平定北方,遂御駕親征,率胤朝大軍跨過印羅江攻打蕪城。那一役,西陵軍大敗,韓修倫亦身死,蕪城皇宮在漫天烈焰中化作一片廢墟,輝煌一時的西陵王朝近五百年的歷史自此畫上了句號。 蕪城戰役失利,西陵三皇子韓修伽退守南海十三郡,建立滄浪政權,定都碧波。 此後八十餘年,滄浪一直向胤王朝俯首稱臣,年年進貢,歲歲來朝,魏王開陽的生母,先皇生前最寵愛的綺妃便是滄浪獻上的美人。 可是紫湮珠的珍貴程度超過了滄浪過去八十年進貢的任何一件寶物。珍珠的壽命不過百年,時間一長就會顯得黯淡無光,最後衰老變色,甚至乾枯粉化,所以才會有“人老珠黃”一說。 紫湮珠雖是人間至寶,但它也是珍珠,並不會例外,當下一顆紫湮珠形成的時候,上一顆通常已是灰飛煙滅,所以這世間永遠只會有一顆紫湮珠,也因此顯得更為難得,如此珍貴的無價之寶,滄浪王怎會輕易與人。 “事情沒你想的那麼複雜。”若離看著天權陰晴不定的表情,立刻就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了,篤定地笑笑,安慰道:“紫湮珠雖非凡物,卻絕對比不上滄浪未來的皇太子來得重要。” “滄浪未來的皇太子?”天權被若離的話搞得一頭霧水:“這話什麼意思?”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不如改天找個時間我再慢慢告訴你。”若離有點頭痛地揉揉額角,趕緊壓住話題:“總之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以靈梟通知哥哥了,他會派人把紫湮珠送過來的。” “若即哥哥!他在滄浪?”天權更加莫名其妙了。 父皇駕崩後,三皇叔退位與舅舅退隱江湖,若即繼承了穆親王的王位。那他不是應該在蕪城嗎,怎麼會在滄浪呢,莫不是去傳教,可是現在的拜月教教主明明是小君兒啊。 “我知道你還有很多問題要問。”雅爾海晴看天權倦得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阻止了他的繼續追問:“不過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有什麼話明天再說,離姐姐都說了她能拿到紫湮珠你還有什麼好擔心呢。” “是啊,難道你連姐姐我也信不過。”若離故作嚴肅,眼底卻流露出一絲溫柔笑意。 “我信。”天權說完疲倦地闔上雙眸,在馬車上顛簸了大半個月,好不容易安頓下來,又說了這會兒話,他實在也沒什麼精神了。 “晚膳想吃什麼?姐姐去做。”若離詢問道:“廚房有銀耳雪蓮羹,要不要先墊墊肚子?”因為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到,更不知道天權現在的口味如何,若離實在是沒法提前準備。 “不用。”天權先是擺了擺手,然後不加思索道:“我要水煮魚,辣子雞,剁椒筍片,泡椒蓮藕……” 這一連串的菜名聽得若離目瞪口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天權以前是不怎麼喜歡吃辣椒的。唉!孕夫的口味果然是不能以常理來推測的,若離嘆了口氣,轉身去廚房準備了。 若離走後不久,一直躺在床上合目養神的天權突然捂著肚子嗯了一聲。 “怎麼了?哪裡難受?”一直目不轉睛守在一旁的雅爾海晴見他這副神態,心裡一緊,立馬身體前傾,緊張地問道:“要不要我叫離姐姐過來?” “沒事,就是孩子在鬧,幫我揉揉。”天權擰著眉道,這孩子的精力還真不是一般的旺盛。 話音未落,雅爾海晴就伸手探向溫暖的被子下,驀然,他想到了什麼,伸到一半的手在空中滯了一滯,最後落在被上那明顯的隆起處。 渾圓挺實的輪廓清晰而溫暖地落入掌心,雅爾海晴溫柔地摩挲著,過了半響,他奇怪道:“我怎麼覺得你的肚子比當初懷晴兒時要大。” “因為我把寶寶喂得很好啊。”天權懶懶地應道,任海晴連腰帶腹地按摩著,神情頗為享受。是不是雙胎他現在還不能確定,還是等哪天讓若離看過了再說,萬一是他搞錯了,豈不是讓海晴空歡喜一場。 “是麼?”雅爾海晴細心看了看天權的臉色,雖然疲憊蒼白,卻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