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了,就跟沒事人一樣,淡淡地吩咐一聲,將屍首拖出去餵狗,就讓這位仁兄退下了。這讓懷著悲憤的心情艱難地踏進這裡的仁兄瞬間傻了眼,他可是連遺言都跟交好的兄弟交代了,這個落差實在太大了,好在御前侍衛的本能還在,謝了恩之後暈乎乎地離開了。
乾隆哪裡不想發作,他是恨不得把知道這件事的人都給殺了,可是他又怎麼發作,在場的不是他的孩子就是八旗勳貴們的孩子,他怎麼滅口!只能認了,最後還是嫣然看不過說一聲其實他們什麼都沒聽見,皇阿瑪你剛剛不過是審問了一個刺客用得著那麼苦大仇深的嗎,乾隆便阿Q的當剛才的事不存在了。他的其他兒女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天的看天望地的望地,至於自家阿瑪被帶綠帽子的事,什麼,耳朵不好使,什麼都沒聽到,那個什麼香妃,有這個人嗎,最近記性越來越不好了,得找太醫看看,別是什麼大毛病就不好了。
而御前侍衛們也在隨後的一場深刻的思想教育中發現他們一群人居然集體幻聽了,紛紛跟乾隆請罪,值日期間居然沒好好值日真是罪該萬死,乾隆自然撫卹了一番,這事就在大家的心照不宣中爛在了心裡。
蒙丹的屍首就成了大家的洩憤工具,乾隆說了餵狗,下面的人大卸了八塊,分別扔在了不同的亂墳崗上,讓你屍骨都不得完整。乾隆樂得如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蒙丹畢竟死了,這樣的發洩對乾隆來說遠遠不夠,怒火又轉到了紅花會身上,給福康安兄弟倆下了死命令,反正在他南巡結束前必須得把這個反政府組織連根拔起。
乾隆是坐著說話不腰疼,福康安與福隆安卻是遭了秧,就是看了一出皇帝與其情敵會面記都難有好心情。福隆安與和嘉結婚一年多了都沒抱上個孩子,眼看著自家弟弟都要抱上第二個怎麼不急,他們本來就打算好了在這次公費旅遊中利用難得的悠閒時間進行偉大的造人大計,雖說京裡廢了公主府規矩,但總不比遊船上只有兩個人的時候自在啊,結果煞風景的老丈人來這麼一出,怎不叫人著惱。福康安的心情同樣不怎麼樣,他雖造出了人但也不想離開老婆啊,而且上次上了戰場沒能好好照顧嫣然他心中遺憾,正想利用這次天時地利人和彌補,結果不長眼的老丈人啊!兄弟倆同時抬頭嘆氣,互視一眼又是嘆氣,這紅花會的人好抓,連根拔起卻是難了,並且是這麼短的時候,難上加難!又齊齊嘆了口氣,還是先回去跟老婆道個別吧。
和嘉雖然失望,但也知道乾隆不是一般的父親,只得委委屈屈地認了,開始囑咐自家夫君的安危,待到福隆安睡著,自己卻睜著眼睛撫著平坦的小腹嘆氣。
嫣然的心情與和 樣,雖然沒有造人的壓力,但夫妻兩人好容易得來的悠閒時光正好做一對神仙眷侶,卻被自己親爹棒打鴛鴦,心裡怎麼舒服,但看著福康安更不舒服,也只得打疊起精神安撫自家老公,這一安撫不要緊,卻安撫出禍來,福康安正在燈下細細地看一隻荷包,而這隻荷包的用料之差用色之拙劣明顯不是嫣然的手筆,但福康安卻對著這麼一隻荷包居然看得入神,連嫣然走近都不知。
“福康安!”嫣然不是會忍的人,尤其是懷孕的時候,登時一聲河東獅吼差點驚醒半個行宮的人。
“嫣然?”福康安茫然地抬頭,不解地喚道,十足的無辜,手裡卻還握著那隻荷包不放。
嫣然怒極,更帶了悲傷,指著他手裡的荷包說不出話來,福康安壓根就沒反應過來,連個解釋都不會,只握著荷包更加不解,但老婆生氣還是看得懂,連忙將荷包揣懷裡,上前就要安撫嫣然。
這下是捅了馬蜂窩,福康安居然將這只不知道哪個野女人做的荷包看得如此重,嫣然又是傷心又是生氣,一把推開福康安,直嚷著讓他滾得越遠越好。
“嫣然,你這是怎麼了?”福康安可不敢直接滾了,更加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