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巨大的紅黑相間的怪獸被丟在一邊,走近才發現紅色的是已經凝固的血液,人們圍到怪獸一側,估計是彭光就在人群裡,宋崍路過怪獸前面匆忙的掃了一眼,就覺得那怪獸雖然滿身傷痕卻依然猙獰的厲害。
當走近人群的時候,宋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彭光的傷勢,彭光整個人都彷彿在流血,身上佈滿了縱橫的傷口,“快點去燒開水,要開開的快點。安業我需要巨鼠皮,乾淨的沒用過的,咱們家有。”“宋崍蹲在彭光的身邊,嘴裡下意識的吩咐著,奧斯在一邊正用臼杵在研磨一些綠色的草藥。滿臉的哀痛和認命。
安業飛快的跑來遞給宋崍巨鼠皮,因為這些巨鼠皮是用來給寶寶做尿布的,所以經過宋崍嚴格的蒸煮消毒,這個時候用來剛好。宋崍大聲的叫著彭光的名字,輕柔快速的擦著血跡,終於發現在小腹的那裡有個撕裂的傷口,好在沒有貫穿腹膜,但是也比較嚴重,一塊肌肉已經不翼而飛了。“奧斯,草藥。”宋崍不懂得草藥學,只是很久以前受過常規的急救培訓,現在的他只能嘗試相信奧斯的草藥不坑爹了。
把綠色泥一樣的草藥糊到傷口處,流血明顯的減緩,宋崍輕輕的舒了口氣,現在也不能要求太多了,“彭光~彭光。醒醒,堅持住。清可還等你回家那,快點醒過來。”宋崍一邊尋找出血點,一邊嘴裡不停的說著,熱水終於被送來,宋崍讓人在裡面加了點鹽,然後繼續的加熱,把手裡的巨鼠皮丟到水盆裡去,拿了一塊新的巨鼠皮蘸著鹽水繼續擦拭彭光的身體,彭光身上的傷都是撕裂傷,明顯是邊上那個猙獰的怪獸弄的,前面的傷口處理的差不多,叫人把彭光放到一個剛被開水沖刷過的草蓆上,然後宋崍就看見了彭光背後那駭人的四道傷口,從右肩到左腹部貫穿了整個後背,宋崍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周圍的人瞬間的安靜,整個氣氛低沉的讓人喘不上起來,“怎麼辦需要縫合。縫合縫合,縫合線,尼瑪的那裡有縫合線,羊腸線,靠的尼瑪這個該死的地方。”
宋崍突然的爆發了,自己知道該怎麼處理,可是自己卻沒有工具,看著眼前的人越來越虛弱的呼吸,一個活生生的人即將在眼前死去的感覺糟糕透了,更加讓人不能接受的是自己明明知道怎麼樣能救他,可是卻沒有工具,這簡直不能更糟更挫敗。
“安,我需要縫合線,安,我需要羊腸線,安我可以救他的,安怎麼辦怎麼辦。”宋崍緊緊的拉著安業的手,聲音哽咽瘋狂的大叫。“冷靜,宋崍,冷靜。”安業抱住宋崍在他的耳邊急切的說著。
“媽的連浴袍都沒有了,有塊浴袍也好啊。”宋崍聲音頹廢,安業卻猛然的一僵,然後把宋崍推開扶他站穩,然後飛快的離去,在回來手裡竟然拿著一小塊白色的浴袍!這是宋崍以前送給他做手巾的,他沒捨得用一直留到了今天。快速的遞到了宋崍的面前。“給你。”
宋崍臉上由悲痛轉向狂喜,表情扭曲的不行,“快,快點。”宋崍把浴袍丟到鹽水裡去煮,然後把瑞士冠軍裡的那根縫衣針拿了出來,把浴袍上的線小心的拆下來,擦拭乾淨彭光的傷口,對齊兩邊開始縫合。周圍已經有四五個陶鍋在燒著開水,第一個陶鍋裡的巨鼠皮還在裡面煮,因為帶著彭光的血,竟有些奇異的香味在蔓延,周圍安靜的和沒有人一樣,“啊……嗯……”彭光發出了微弱的呻/吟。“彭光堅持住,你一定要堅持住,清可還等著你回家那。”宋崍努力的不讓眼睛裡的淚掉下來。
一些抽泣的聲音在周圍瀰漫。宋崍大腦一片空白的縫合了彭光的傷口,這些傷口看著駭人,卻都沒有傷及內臟,彭光的昏迷絕大部分是因為失血過多。用些煮過的鹿皮包紮好所有的傷口,囑咐人把人抬進了自己窩棚告訴他們不能在輕易的移動彭光,讓他儘量的趴著,交代完需要注意的事項,兌了些糖鹽水,讓清可一邊和他說話一邊儘量的喂他喝下去,雖然對補充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