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狀態卻和前些天在“黑魔力酒吧”時截然不同。當時他們只是把這起案件當作是追尋丁科下落時遭遇的一個插曲,所以只是一聽而過,並未展開針對性的深入思考。現在再聽時,卻是承受著Eumenides施加的緊迫壓力,他們腦子裡的每一個細胞都被調動了起來,全速運轉著,竭力在重重的迷霧中尋找到光明的方向。
尹劍和曾日華也在跟隨著黃傑遠的講述蹙眉沉思,尤其是後者丟擲黑色重金屬音樂的殺人理論時,他們更是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終於等到黃傑遠講完,曾日華率先按捺不住地嚷嚷起來:“對對,你說的那種音樂我在網上也聽過。真的是很變態的!我覺得能喜歡這種音樂的人,心理上多少都有些疾病吧?所以你說這音樂有可能就是殺人的媒介,我非常認同。嘿嘿,我還說呢,你怎麼會去開了那樣一個酒吧?原來是別有深義的啊!佩服佩服。”
慕劍雲瞥了曾日華一眼,覺得對方的廢話稍微多了些。曾日華識趣地停住了口,卻聽慕劍雲問黃傑遠道:“老黃,上次我和羅隊在酒吧的時候,你好像是鎖定了一個廚師——後來調查的情況怎麼樣?”
黃傑遠搖搖頭:“應該不是他。十年前案發的時候,他的女兒正好出生。我從多方面瞭解過了,那一陣他整天都在家中照顧妻兒,並沒有作案的時機。”
“那麼這麼多年的時間裡,你就沒有找到一個各方面條件都符合的可疑物件嗎?”曾日華又忍不住插口問道。
黃傑遠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確實是一個都沒有。本身能在酒吧裡透過刀功測試的人就很少,偶爾有透過的,要不就是作案時間不符合,要不就是不具備作案環境……”
“等等。”曾日華打斷了對方的話,“我覺得這個地方有點問題呢!你為什麼一定要找刀功非常精湛的物件?即使那些肉片非常薄,難道不可能是用切肉機一類的工具製作出來的嗎?”
“用切肉機的話,就不太符合作案者的心理描述。”說這句話的卻是慕劍雲。
“哦?”曾日華飛了飛眉毛,做出願聞其詳的表情。
“因為把死者的屍體切成肉片,這本來就是一種變態的行為。兇手一定是在殘害屍體的過程中享受到了某種快感,所以才會實施這樣的行為。如果使用切肉機的話,他所得到的快感就大大的降低了。”
“你的意思是,單單把屍體做成肉片對兇手是沒什麼意義的?他要的就是親自動手去切的那個過程?”
慕劍雲點點頭:“沒錯。”
“這……這真是……”曾日華咧著嘴憋了半天,擠出幾個詞來,“畜生……不,應該是魔鬼!”
“其實未必需要從心理學的角度來分析也能排除使用切肉機的可能性。”黃傑遠此刻又接著說道,“因為用了切肉機的話,所有肉片的厚度應該都是均勻的。但是現場找到的死者遺塊卻不是這樣。那些肉片有薄有厚,一看就是由人手工切成的。”
“是這樣啊?”曾日華一邊嘀咕著,一邊從資料裡翻出一張堆滿肉片的照片,湊在鼻子前面細細端詳。坐在他身邊的慕劍雲原本一直關注著前者的舉動,此刻連忙把目光轉移開去,不願去接觸那些血腥的畫面。
“確實如此呢。”片刻之後,曾日華把照片放回到桌上,帶著些悻悻的語氣說道。
羅飛很久沒說話了,但他一直在關注著曾日華等人的討論。此刻他又探過身去,把曾日華丟下的照片撿過來,看了片刻之後,他的目光凜了凜,似乎有了些想法。
“你們的思路或許都是對的。”他依次看了看慕劍雲和黃日華,“但結論卻未必正確。”
“嗯?”慕黃二人同時用困惑的目光回視著羅飛。
卻聽羅飛又繼續說道:“如果他只是用切肉機切了部分的肉片,其他的都是用手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