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形勢就更嚴峻了:對於有想法的人,那是這樣的。
楊朗和年老爺子可沒什麼親戚關係,但認識總是認識,年老爺子心裡對楊朗什麼想法,目前沒人看出來。
只不過就桌上看一看,楊朗撐著下巴,莊圓圓吃飯,他飯不吃,伸手捏起莊圓圓的頭髮放手裡把玩,一會兒打個圈,一會兒往她臉上掃兩下,要是惡作劇成功了,莊圓圓作勢要打他,他就笑的十分得逞。
莊圓圓總是打不過他,他卻也不還手。
“你別煩啦!”莊圓圓奪過自己頭髮的歸屬權,瞪他一眼。
楊朗換了個手撐著下巴,一雙好看的眼睛笑的不懷好意,“你管得著嗎。”
你看,他就是這樣氣人。
莊圓圓惡狠狠的威脅他,楊朗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莊圓圓恨不得立刻從口袋裡摸出發繩,把自己頭髮紮起來,好叫楊朗沒法兒有機可乘。
莊圓圓小時候雖然胖,但也十分愛美,胖也要留長髮,楊朗扯她頭髮的習慣,可以追溯到讀幼兒園的時候。
這件事莊圓圓覺得習以為常,楊朗和她太熟了,很多事情她都習以為常,沒有深究。
比如哪有二十幾歲的人了,能睡一個沙發,能用一個杯子,喝水都不帶換個瓶子。
莊圓圓習慣的東西,別人未必覺得正常。
圓圓媽就因此很惆悵。
她看著楊朗和莊圓圓從七十公分長到一百公分,長到一百五公分,長到現在,也沒思考過,二人有什麼可能性。
楊朗對她而言,更像是和莊圓圓一起湊活著長大的隔壁家的小哥哥。
圓圓媽覺得楊朗像哥哥,像朋友,無論像什麼,也不像莊圓圓男朋友。
圓圓媽曾經沒有思考過的問題,如今思考起來,也很為難。
莊圓圓現在也長大了,總不能一直活在過去裡,況且她和紀渙這事兒,還叫自己知道了。她知道,卻不知道楊朗知不知道。
要是楊朗知道,就該和莊圓圓避嫌了。
哪兒能還像以前一樣,這不是要出事嗎。
圓圓媽對莊圓圓招手,“圓圓來,我有點事兒問你。”
莊圓圓被楊朗騷擾的不厭其煩,圓圓媽的聲音宛如天籟,叫莊圓圓感激涕零,淚流滿面。
她幾乎立刻就要走,卻被楊朗壞心眼的拽住了。
桌面上的人看不出來,但莊圓圓的身體被按的死死的,莊圓圓氣的看他,楊朗笑眯眯的,很是無辜。
圓圓的舅舅火上澆油,他沒有女兒,總不能把兒子嫁給楊朗,圓圓媽和他感情好,莊圓圓要是能嫁到楊家去,對他也好。
他就十分樂見其成,說圓圓媽這就太不懂事了,棒打鴛鴦啊這是。
圓圓媽很是心累,她這個哥哥大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莊圓圓有男朋友的事兒,他知道,卻還要這裡起鬨一下楊朗。
圓圓舅舅卻不這麼想,莊圓圓就算有男朋友,那還能分手啊!
再說了,a市除了紀渙,什麼男朋友來頭能有楊朗這個有背景啊,圓圓舅舅內心十分不屑,他是決想不到,莊圓圓這個男朋友:還真是紀渙。
他現在只覺得自己的妹妹:不識時務。
整個a市,要是能叫莊圓圓和楊朗一塊兒,她做這個丈母孃,還不能橫著走啊!
晚飯結束的時候,圓圓舅舅甚至私下找了圓圓媽,批評了她不懂事的行為。
圓圓媽被他拉到一邊,圓圓舅舅說,“小圓和楊朗哪兒不好了,你要從中作梗!”
圓圓媽太無奈了,“什麼叫我從中作梗啊!哥,你什麼用詞水平啊!”
不管圓圓舅舅什麼用詞水平,他現在就覺得圓圓媽的政治覺悟太低了,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