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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從來沒有這麼任性過。
坐在飛機的那一刻,我的心情是激動的。看著視窗外蔚藍的天空,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包圍著我。
我這個人吧,好像消化能力特別強。而在我準備離開這座城市的時候,我忽然覺得,過往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愛自己,才最重要。
我跟沈冰留了紙條,告訴她我只是想要放鬆自己,不會做傻事。這個世界上,沈冰是我最親近的人,我不想再讓她擔心。我也登出了手機號碼,因為這個時間,我想徹底靜一靜。
我想有些事,只有自己真正面對了,才會真的放得下。
我尊重曾子默的選擇,尊重他的迴避和告別。說不心痛,那是假的,可是我們之間有哪裡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明的,他不敢面對我的責備,我不敢面對他過去對我的背叛。我們有著誰都不能理解的曲折,我沒有了愛他的勇氣。
事後,我也仔細想過這一段的心態,試想一下,那並不是逃避,而是真正的成長。
旅遊的第一站是雲南大理,早就聽說那裡的雲與海,一直欣然嚮往。當自己真正踏在這片土地上時,又是另外一番感覺。
實際上,一個人的旅遊,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爛漫。
找住處,辦電話卡,還要買些日用品等等,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切都得自己來。兩天之後,我終於在洱海附近的一個小旅館住下來。老闆見我常住,收的價格不高,還幫我拉了條網線到河邊,沒事我可以坐在這裡曬太陽,寫日記。
寫日記這個習慣,可能是受了曾子默的影響。這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一個人和另外一個人相處久了,他的習性,會慢慢的感染你。
而曾子默對我的影響,可以說是潛移默化的。
光旅行不做事是不行的,我在附近的酒吧找了個臨時工的工作,一邊打工,一邊旅遊。
聽老闆說,這裡一年四季都有許多陌生人來過,大多數都是文藝青年。他們玩樂器,寫歌詞,寫故事,有時候寂寞,有時候喧囂,當然,也有和我一樣的,為了療傷。
酒吧的老闆是一個三十歲的本地人,留著一個小鬍子,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事。
我也沒有否認,每天晚上跟著穿梭在陌生人中間,越是喧囂,越是能感受到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知道,我還在想著一個人。
在這裡住了兩週左右,我終於開啟了郵箱。果然收到了沈冰的來信,她告訴我,我託她辦的事情,她已經順利完成了。
這時候我才知道,曾子默默默的收回了我讓沈冰寄過去的東西,然後,就沒有迴音了。
我知道,我們都在慢慢的選擇遺忘。
雖然知道結果如此,可是我還是控制不住的難過。
我給沈冰回了郵件,告訴她我一切安好。
晚上兼職結束之後,郵箱裡又出現了她的回信:天喜,累了就回來。轉過身,我們依然在原地等你。
我看著這句話,頓時熱淚盈眶。
其實最好的朋友,不是每天誇你逗你,而是無論何時何地,她都能設身處地的理解你。
在洱海住了一個月之後,我終於從那段不快中抽離出來。眼看著就到十一假期,沈冰在郵件裡問我,是否要一起度假。彼時我已不像從前,這裡的陌生人給了我新的感受,我想了想,差不多該面對過去了,就跟沈冰約了時間。
沈冰在郵件裡問我,匡明宇能不能一塊兒來?
我看著這句話後那個羞澀的表情,良久,才反應過來。
我沒想到我的離開反而會促成他兩之間情感的提升,一方面,我是為沈冰感到欣喜,另一方面,又有些羨慕。
連沈冰這種心不定的美女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