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這麼多年,可是有一點兇手的訊息嗎?”朱吾能問道。
“一點也沒有,唯一留下的就是這個匕首!”說著老夫人從身邊拿出一個打磨的通體光亮的匕首道:“正是這把匕首,害死了你爹性命,我每日把它帶到身邊,就是要提醒自己,你爹的大仇未報,我寢食難安,為了朱家的家業,為了你的將來,也必須找到殺害你爹的兇手!”老夫人恨恨的說道。
“那我們身邊除了二妹,豈不是沒有可以相信的人了?”朱吾能道,也詳細的端詳了一邊匕首,也看不出這匕首到底有何特別。
“恩,除了咱們娘仨,再加上我們自己的貼身隨從,其他的人一概都是不能相信的,這並非孃親心存懷疑,而是朱家人多嘴雜,千絲萬縷,萬一洩露了風聲,豈不是因小失大!”
“那可怎麼辦,少年喪父,乃人生之大痛,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吾能,在沒有找到兇手之前,你還是要渾渾噩噩的裝下去吧!可別把你那些七竅玲瓏的心思都表現出來,好好的藏著,你就是條金龍,也要盤著,是條大老虎,也得臥著!你可知道嗎?”老夫人諄諄告誡道。
“吾能記下了!”朱吾能無奈的答應著,忽的想起了一個神奇的人,高興地對著老夫人道:“娘,你覺得陳冰這個人怎麼樣?他可是我昨天遇到的一個奇人!此人機智狡辯,又和我們杭州的人全無干系,他若是能替我們尋找蛛絲馬跡,豈不是比我們要來得容易?”朱吾能將昨天的所作所為一絲不落的講給老夫人聽。
老夫人聽完忽的上前擰著朱吾能的鼻子道:“你這個小兔崽子,你這次打架原來就是為了醉鄉樓那個叫紅杏的小浪蹄子爭風吃醋?”
朱吾能疼得直哼哼,趕緊扒拉掉孃親的手道:“哎呀孃親,若不如此做給人看,人家怎麼會知道我朱吾能是個不學無術,無惡不作的浪蕩公子呢?這可是照您的心思來的,您可別怨我!”
“你少爭辯,醉鄉樓的紅杏姑娘紅得發紫,連娘這樣的老太婆都知道,恐怕這也是你的心思吧,一見雙鵰,我兒的好計謀啊!”老夫人挖苦道。
朱吾能訕訕笑著,沒有答話,老夫人嘻嘻一笑又道:“年輕人,哪個不是懷春多情,三妻四妾的,娘理解,可是吾能你給我記著,朱家的人到哪裡都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經商是好樣的,做官是好樣的,即便是泡妞,也要給我泡出名堂來,千萬別給我這老太婆丟人!”
老孃好前衛的思想啊!朱吾能深刻感覺到自己這個年輕人反倒落伍了,趕緊嬉笑著答道:“是,兒子懂得孃的心思,一定謹遵教誨,有道是泡妞不分先後,上床不算流氓。兒子一定不會辱沒了您的面子!”
“調皮!”老夫人笑著拍了朱吾能一巴掌,然後突然吩咐外面的丫鬟拿進來兩幅字,朱吾能定睛一看,竟是昨天他與陳冰酒醉後寫的詩,老人看了看朱吾能道:“心比凌雲高,鋒芒藏劍鞘。待得寒冬過,喜鵲上樹梢!志向真不錯,兒啊,以後這種詩還是少做,省得外人看出了你的心思,你懂嗎?”
朱吾能昨晚喝得酩酊大醉,一步小心暴漏了自己的心思,現在也有些後悔,趕緊點頭稱是。
老夫人又看看陳冰的詩,上面寫道“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又見字型龍飛鳳舞,大氣磅礴。他閉上眼睛,思索片刻後,鄭重說道:“觀其字,知其人,閱其詩,知其智,!此人才氣縱橫,志遠千里,一定必非常人,可是從筆力來看,生性一定放蕩不羈,不喜按部就班,只是不知人品怎樣?”
“此人古道熱腸,路見不平能出頭,萍水相逢敢出手,乃是性情中人,我是喜歡的!我把他帶到朱家,就是想讓孃親看看這個人怎麼樣?”朱吾能道。
“只是你喜歡有什麼用,單憑這一點還不足以說明陳冰的真實人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