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放肆的嘲笑聲!
什麼情況?事出反常必有妖,陳冰最愛看熱鬧了,三步並作兩步跑上了酒樓,裡面已經圍得水洩不通,陳冰左晃膀子右蹬腿擠到最前面,定睛一看,眼前的一幕著實讓他驚得目瞪口呆!
兩夥五大三粗的漢子站立兩旁,其中一方面容痛苦糾結,不斷地哀聲嘆氣,另一方人馬則吐氣揚眉,氣定神閒的吹著口哨!
陳冰向正中間一瞧,兩個肥胖的青年正在上演拳擊比賽,不同的是黑胖子氣焰囂張,出拳迅如猛虎,白胖子呲牙咧嘴,捱打絕不還手。一黑一白,相映成趣!
一陣拳打腳踢,張牙舞爪過後,黑胖子把拳頭捏的咯咯直響,指著地上的白胖子道:“趕緊滾到那邊裹傷,一會再來討打!看你還服不服,敢和我李霸天叫板?還反了你不成?!”
白胖子被邊上的一群人趕緊拖回來裹傷,包手的包手,裹腳的裹腳,忙成一團,中間還夾雜著白胖子斷斷續續的哀號聲!
陳冰走近一看,更加震驚了,靠,原來是熟人啊!這白胖子竟然是在極樂寺巧遇的朱吾能!
只見他身上全是腳印兒,衣服已經被撕的一條一條的,比拖布還凌亂呢,兩隻眼睛烏黑淤青,活脫脫的像一隻大熊貓!很明顯捱了幾下凌厲的眼炮兒。雖然沒有什麼致命傷,但也是鮮血與鼻涕齊流,淚水共汗水泉湧,那叫怎一個可憐了得!
陳冰對這個直爽的胖子印象還是不錯的,趕緊上去扶起他:“什麼情況,豬兄,因何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豬公子看著陳冰咧嘴一笑,流出了滿口的血水:“陳公子,你怎麼來了!”剛說出幾個字,趕緊又捂住腮幫子,痛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小六子扶著豬公子眼淚巴叉的說道:“我家少爺和李家的公子李霸天素來有嫌隙,前幾天還因為醉鄉樓的紅杏姑娘大打出手。正巧快要趕上象棋擂臺賽,二人相約到此賭棋,誰輸誰捱打,絕不能還手裝熊!”
陳冰聽到這裡明白了,心裡憋不住樂,敢情這二位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藉著象棋互找對方的麻煩!
“陳兄,你來的正好,給我助威,看我一會怎麼收拾李家這廝!他奶奶的!哎呦、哎呦,疼死我了!”朱吾能捂著腮幫子喊道。
都被打成徹徹底底的豬頭三了,還不服,挺爺們哪!陳冰心裡還真挺喜歡朱吾能這股勁兒!
“本來我倆都是臭棋簍子,半斤八兩,可沒想到今天李家這廝腦袋開了靈光,竟然出奇的神勇,砍瓜切菜似地連贏我五盤!他奶奶的。”
小六子趕緊接話道:“少爺,那是您沒看出來。哪是那廝神勇,分明是他旁邊有一個高手在暗中指點他,你瞧,就是那個!”
陳冰順著小六子手指望去,一個一身白衣,身材消瘦,嘴唇微微帶有一絲冷笑的書生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陳冰看在眼裡,心裡一怔!
他前世是個十分出色的諜報人員,破譯人員,對於出色的人和事有著相當靈敏的感覺,在旁人看來或許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書生,但在陳冰這個怪物看來絕對不是!那個書生就那麼隨意的坐在李公子旁邊,就那麼隨意的輕搖羽扇,就那麼隨意的左顧右盼,談笑風生,可是他的眼神卻流露出真實的自己。
坦然中帶有一絲陰冷,雍容中帶有一絲桀驁!
這份氣度,自信,換做在以前那個世界,也應該不是個普通人,陳冰心中暗暗評價!
豬公子踢了小六子一腳:“草,你個小六子,怎麼不早說,李家那廝有人指點,你奶奶的怎麼不指點指點我。”
小六子苦著臉:“少爺,就我這水平比您還臭呢,我要是指點你,你不更輸得落花流水似的?”
陳冰看著那個白衣公子,若有思索中,想起了童年痴迷象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