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遵命!”
張之濤眼含熱淚,指揮兵馬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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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武親自攻城?”
房齡站在城牆上,看著昔日的老友馬武一身甲冑,也不畏懼弓箭,就站在城牆五十米處督戰,心中一陣酸楚。
想當初,自己與馬武可是定南王的左膀右臂啊,一文一武,合作無間,為定南王打下了一片大好江山。
可是如今呢?
自己輝煌半生,終究不被定南王相容,萬幸投靠陳小九,保全家族。
而馬武呢,曾經顯赫一時的名將,卻因為五天前的戰敗而飽受非議,老邁的肩膀,完全承擔了戰敗的責難——可這責任,真的全在馬武身上嗎?
看著馬武親自督戰,房齡滿腹酸楚,也猜到陳海這卑鄙小人暗中給馬武使絆子。
而馬武既然親自督戰,就是抱定了殺身成仁的決心啊!
並且陳小九當日率軍廝殺,差點命喪馬武之手,彼此仇怨甚深,此刻馬武落魄,陳小九焉有饒命之意?
只是這麼一想,不免生出兔死狐悲的感概,赤紅的眼眸中流出熱淚——他不知道一會看著馬武英勇赴死,自己會不會暈倒過去。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如此英雄人物,真讓人從骨子裡敬佩!”
陳小九看到房齡居然偷偷拭淚,就猜到了他的心思,也不點破,就當沒看見房齡哭鼻子,感概道:“衝鋒陷陣、馬革裹屍,武將自然死得其所,但若是被小人使用奸計暗害,那就死得不值了,若是明知被暗害,依然赴死,那不叫英勇,那是蠢蛋!”
“小陳大人……”房齡看著小九,眸子中閃爍著憂傷,欲言又止。
陳小九揮了揮手,“暗中傳令下去,馬武要抓活的,不許射殺!”
“多謝小陳大人心懷大度,房齡感激不盡!”
房齡激動得老淚縱橫,向小九深深的行了一禮——得了小九這麼一句話,就算保住了馬武一條性命,房齡焉能不激動得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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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武吩咐麾下士兵攻城!
花如玉玉手一揮,萬箭齊發,一排排計程車兵倒下,他們雖然血勇,但怎麼能敵得過弓箭?
半個時辰的攻城戰,馬武麾下的二萬兵馬死傷過半!
“傳令下去,營兵不要攻城了!”馬武緊了緊戰刀,悲愴道,“親衛營,跟我爬雲梯!”
“將軍!不要……”張之濤抓著馬武不放手!
“滾開!”
馬武狠狠的將張之濤推搡在地,哀嘆道:“你不要跟著我送死,我的家小,你要照顧好!”
“兄弟們,跟我衝!”
馬武一聲令下,親衛營兩千將士齊聲吶喊,架雲梯,似螞蟻爬樹,直撲城牆。
馬武身先士卒,手執鋼刀,就站在城下督戰,親衛營士氣空前高漲,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陳海遠遠的看著馬武那蕭索的身影,心中冷笑,口中卻道:“馬將軍戴罪立功心切,真乃虎將也,來人,擂鼓助威,靜觀馬將軍攻城。”又對親兵耳語了幾句。
五千中軍將士齊聲高喊,“馬將軍攻城!馬將軍威武;馬將軍攻城!馬將軍威武……”
“這是逼著馬武去死啊!”
陳小九遙指著陳海所在的中軍大帳,笑道:“我最喜歡這種自掘墳墓的對手了。”
為了防止亂箭射出去,誤將馬武射死,陳小九命令士兵不得射箭,而是將邪月教眾,以及鐵甲營中的精銳調上來,替換那些箭手守城。
這樣近身的肉搏戰,更是萬分慘烈。
馬武不明白為什麼鐵甲營不在放箭,而是要貼身肉搏,但他來不及想那麼多,貼身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