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戲稱為閻王爺,狄仁恆、霍梅見是馬武現身,頭皮一陣發麻,急忙趕過去行禮他們對房齡是尊敬,而面對房齡,則是發自內心的懼怕……
狄仁恆望著最後那一位帶著面具的大鱷,心虛的說道:“這位該不會是王飛虎王將軍……”
“哼,要真是飛虎將軍,你們還能活到現在嗎?”馬武喝道。
狄仁恆、霍梅、蘇青縮了一下脖子,心想著要真是王飛虎,依照那火爆脾氣,還不早就開始殺人了?
馬武哼了一聲,指著蘇青說道:“還不快點加把椅子來,此人的身份遠超飛虎將軍,就連你們的狗命,也攥在他的手中呢。”
狄仁恆、霍梅、蘇青驚了一下,蘇青急忙取過來椅子,讓這神秘人坐下。
狄仁恆等人本來在房齡面前沒有坐著的資格,但此刻各為其主,也算得上敵我之間的關係,不能墮了威風,將虛浮的心扉壓下去,硬著頭皮坐在房齡等人對立面,故意做出處變不驚的大員之態,試探著說道:“房相國、馬將軍,你們孤身闖入巖都,也不怕我硬著頭皮,將你們一併擒之,獻給小王爺嗎?”
“孤身入巖都?哈哈……真是笑話!”
房齡大笑三聲,揚州一指帳外,厲聲說道:“城外七萬雄兵兵臨城下,虎視眈眈,何談孤身入巖都!”
蘇青梗著脖子,不服氣:“巖都五萬守軍,全城待命,眾志成城,驍勇善戰,豈是兒戲?”
“放屁,這點微末小計,還敢大言不慚、來與老夫爭辯?”
馬武冷笑,搖著手指,不屑道:“城內守軍人心惶惶,夜不能寐,何談眾志成城?至於驍勇善戰,更是笑話!我鐵甲營一路過關斬將,破平州,斃敵五萬,千里奔襲明口,殺敵十萬,斬殺吳元於城下,那是何等驍勇?”
“並且鐵甲營兩路人馬自平州、河口府殺入,不過半月,就將定南王殘部斬殺如落花流水,致使巖都成為孤城,可笑的事,巖都僅僅靠著一幫從未動過真刀真槍的娃娃兵負隅頑抗,形勢早已危如累卵,何談驍勇善戰?蘇青,你紅口白牙,倒給我辯解來聽聽?”
“我……”
蘇青被馬武一頓說教,只頂得沒有半點脾氣,臉蛋火辣辣的燙,面子掉了一地,怎麼也撿不起來與鐵甲營的赫赫戰功來比較,他手下的那些兵確實差得太遠了,技不如人,夫復何言?
霍梅見蘇青詞窮,忙爭辯道:“遠水解不了近渴,鐵甲營再厲害,一時片刻也闖不進來,而房相國、馬元帥等人的安危,卻攥在我們的手中,你們受制於人,又有什麼得意的?哈哈……”
此言一出,狄仁恆、蘇青方才找回了一些顏面。
房齡淡然的注視著放肆大笑的霍梅,只把他看得毛骨悚然,背後冷汗直冒,心想著是不是自己說話太硬了?這老頭鬼主意多著呢,會不會由此記恨上我,將我做牆頭草除掉,咬咬牙,心一橫,又外強中乾的說道:“房相國被我一語中的,進退失據了嗎?”
房齡目光凌厲的盯著霍梅的眼睛,忽然笑了,一字一頓的說道:“剛才你口出狂言,若僅僅是你霍梅用其做談判、爭取更大利益的手段,那麼我微微一笑,並不會放在心上,只能認為你目光短淺,斷事不明,但是……你心裡若真是這麼想的,心存僥倖,孤注一擲,那就說明你愚蠢透頂了。”
房齡的話,宛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在了他的胸口,心中氣苦得真想自己幾個大嘴巴,側目偷瞟狄仁恆,後悔不已狄仁恆官比自己打,向房齡開炮的活兒,該交給他啊,自己主動攬過來幹什麼?這回被放在了火山口上烤,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霍梅心虛的哼了一聲,仍然心存僥倖,哼道:“為國盡忠,再愚蠢也值得!”
“哈哈……霍梅,你好大度的心胸啊!”
房齡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