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沒……沒有……”
房齡又道:“你們文不能獻計,武不能殺敵,於鐵甲營、於大燕朝廷沒有半分傷害,朝廷、鐵甲營為什麼要治你們的罪?”
狄仁恆、霍梅、蘇青對望一眼,心中長出了一口氣:這番話聽起來很有道理啊,彼此之間沒有深仇大恨,為什麼要將自己趕盡殺絕?
放心之餘,仔細品味房齡的話,心中無比慚愧,房齡的潛臺詞就是:你們就是一些酒囊飯袋,要智慧沒智慧、要將才沒將才,我都懶得殺你們。
狄仁恆紅著臉,又問道:“還有,福建久歷征戰,民生凋零,土地荒蕪,人心不古,百廢待興,我等憂國憂民之臣深感慚愧不安,嗯……在我們受降後,還可以官復原職,繼續幫助福建百姓建設家園、幫助大燕管理巖都嗎?”
“萬萬不能!”房齡搖著一根手指,斬釘截鐵的否定。
“什麼!”
狄仁恆、霍梅、蘇青三人霍然站起,臉色變得極為難堪他們現在矬子裡拔大個兒,已經官居極品,就算是以前,也是朝廷三四品的大員,享盡了榮華富貴,過足了官癮,此刻若要把他們一擼到底,貶為庶民,真是比讓他們死了還難過。
“房相國,您……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狄仁恆嘴唇顫抖的厲害,心中波瀾壯闊,緊張得要命。
房齡笑看著狄仁恆,“我還沒說完,你怎麼就知道我做的過分?”
狄仁恆暗道自己太急了,接二連三的冒進,使自己進退失據,談判的節奏已經完全被房齡掌握,心中暗暗想著:薑還是老的辣啊!
他臉皮也是夠厚的,順著房齡的口風,說道:“是學生孟浪了,學生肩挑家族之重擔,不得不慎重處之啊,那個……還請恩師指點迷津。”
房齡心中腹誹:屁的肩挑重擔,明明是你貪戀官位而不去嘛,說得那麼大義凜然,我呸!臉上卻偽裝得笑容可掬,對狄仁恆說道:“我理解你們的苦衷,也知道你們為家族擔負著榮耀,所以呢,心中很是為難!”
看著狄仁恆、霍梅、蘇青等人望眼欲穿的看過來,房齡故意沉吟片刻,讓他們心急一陣,才抖出包袱,“哎,誰讓我與你們有師生之誼呢,也罷!我可以抱你們官路無憂,前程似錦,甚至更上一層樓”
“哎呀,學生多謝師座提點!”
狄仁恆、霍梅是個官迷,聽著房齡的話,喜得眉開眼笑,躬身上前作揖,就差沒有給房齡跪下了。
蘇青是個武將,骨頭較硬,臉色漲紅,可不好意思大臉的認房齡為老師。
房齡享受夠了拍馬屁的感覺,才莫測高深的笑道:“我還沒有說完,你們急什麼呢?”
狄仁傑諂媚的笑:“恩師請說,恩師請說!”
房齡眸子深沉,慢條斯理的說道:“此事還有個前提:想要做官,就要舉家遷徙京城,異地為官,不然……別無他法!”
“舉家遷徙京城?”
狄仁恆、霍梅、蘇青等人聽,不禁傻了眼。
他們只對福建地區熟悉,對京城中事一無所知,而且又懷戀故土,舉家遷徙,對未來自然充斥著一股迷茫,不知京城是陷阱深窟,還是福貴之地。
“怎麼,你們怕了?”
房齡不屑的笑笑:“京城繁華錦地,哪裡是巖都彈丸之地可以比之?有厚重磅礴的宮殿,有花團錦簇的湖景,有才學斐然的才子書生,有傾國傾城的佳人婉笑,嫣然姑娘在巖都居住多年,而始終對京城心懷嚮往,究其原因,若何?還不就是被繁花似錦的京城所吸引嗎?就連恩師我,每次去京城,都要在明月樓尋花問柳,樂不思歸呢!”
狄仁恆、霍梅、蘇青三人俱都哈哈大笑起來:房齡老而風流,他們都是知道的。
聽著房齡娓娓道來京城的好處,狄仁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