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九趁著街上無人,一大早,便趕到了鍾斌的府上,與他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通,方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鍾斌一大早、升堂,衙役們便把朱平、朱武為首的那些流氓捆著帶上了前臺。
流氓太多,一百有餘,一個個都捆綁著排在外面,等候詢問。
難得的是孫科居然也一大早的趕來聽審,這真是一件相當奇怪的事情。
啪……
鍾斌笑著與孫科打了一聲招呼,隨手拿起驚堂木一拍,兩邊衙役口中大呼“威……武……”朱平便被帶進了衙門中跪下。
朱平偷偷盯著孫科的腳尖兒,見他腳尖成內八字,一顆忐忑的心方才穩了下來。
鍾斌冷冷的看了朱平一眼,大喝道:“大膽刁民,膽敢拉幫結派,勾結流氓地痞,私闖民宅,打砸搶掠,該當何罪?你給我如實招來!否則,本府定然大刑伺候。”
這一個罪名羅織下來,只把朱平驚得目瞪口呆!
孫科笑著介面道:“鍾大人,咱們還是先探討一下案情!我聽說,朱平只是帶著長工到朱家探望朱老夫人,一是探視老夫人病情,二是研究一下分拆家產的事情,怎麼會是私闖民宅呢?”
朱平聽著孫科為自己辯解,心下稍安,也忙著撇清自己,與孫科一般語氣。
鍾斌笑著像孫科問道:“敢問孫大人,你是在哪裡‘聽說’的呢?”
“我是……”孫科一下頓住了,意識到這是個圈套,卻不敢再說。
鍾斌又冷冷道:“即便是拜訪朱老夫人,分拆家產,為什麼要帶著一幫地痞無賴前去?為什麼要手持棍棒?為什麼要打砸朱家的貴重物品?”
“這……”孫科紅著臉反問道:“但是我卻看到朱平這一百多人,全都被陳小九那些漕運的魯莽漢子打得骨斷筋裂,依我看倒是陳小九等人非法聚眾,縱容一眾打手欺負朱平、朱武兄弟!”
“放屁!”
孫科剛說完,便聽到一聲粗魯的謾罵,待抬起頭來,卻見陳小九與豬悟能、朱媚兒一同走進了衙門。孫科見到陳小九,腹中全是怨氣,怒喝道:“大膽!放肆!公堂之上,怎麼敢滿口諱言穢語?”
“那是因為公堂之上,居然存有藏汙納垢、混淆視聽的小人!”
陳小九凜然不懼,冷笑著回應道:“敢問大人,我若是帶著漕運的兄弟們到你府上,把孫府砸個稀巴爛,你會置之不理嗎?或者再問大人,我搧了你一巴掌,你難道不還手,還要把臉伸過來,等著我再打一巴掌嗎?”
“這……這個怎麼……怎麼能這麼比喻……”孫科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辯解著。
“怎麼就不能這麼比喻?孫大人是人,我們平民百姓也是人,難道孫大人就要比我們高人一等嗎?”陳小九面朝孫科,氣勢洶洶的逼問。
“沒有……你不能給亂扣帽子……”孫科紅著臉爭辯道:“本官只是就事論事……”
陳小九又道:“朱平帶著一幫地痞流氓肆意打砸燒搶朱家的貴重產業,我身為朱家的一份子,別人打上門來燒我家的東西?難道按照孫大人的意思,我要束手就擒,等著被朱平等人搶掠一空嗎?”
“孫大人真是好邏輯啊!如何這樣也不算犯法,那我陳小九稍後就帶著兄弟們到孫大人府上搶東西去,想來孫大人府上有許多難得一見的寶貝?”
“別……我……我什麼時候說朱平等人不犯法了?”
孫科面色漲紅,蹙著眉頭爭辯道:“只是你平什麼把這些人打得這樣慘?這是蓄意報復!你要賠償這些傷者的醫藥費。”
心想著這一百多個斷胳膊斷腿的流氓治傷的銀子,也夠陳小九放一次血的。
“放屁!”
陳小九瞪直了眼睛,很粗魯的頂回去:“你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