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昭依舊面無表情,三喜卻覺得他心情很好。
「她不捨得給朕。」他突然輕笑了一聲,對著一臉茫然的三喜,炫耀般,「那就是……心裡還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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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宋姣姣去賀昭的茶樓玩。
原本都沒有約,卻只見從前舊友都在,還有個俊美無儔的賀昭,不好好在宮裡待著,居然在這裡喝茶!
倒像是守株待兔……
宋姣姣依舊是一席男裝,不必說,她從前就與賀昭最要好,被眾人圍著,安排在賀昭和魏子鶴身邊落座。
眼看著又要吃狗糧,魏子鶴滿面愁容。而那兩人都是一副不認識對方的表情,尷尷尬尬地坐在那裡。
「魏兄,我們換個位子吧。」宋姣姣想到賀昭昨天說的那些話,就不願意跟他坐在一起,轉頭與魏子鶴說起了悄悄話。
賀昭聽得分明,眉頭微皺。
「老妹兒,你受什麼委屈了不成?」魏子鶴不懂這個神奇的操作,轉念一想又笑了,「哦你是不想讓大家知道你和賀昭的關係,哥懂的。」
說著,他就起身,要跟宋姣姣換位子。
宋姣姣的手卻被一把拉住,在桌子底下,被放置在了賀昭的腿上。
她驚了驚,卻不敢再動。賀昭一點要放手的苗頭都沒有,萬一她表現得太驚慌,就會被旁人發現的……
魏子鶴沖宋姣姣擠眉弄眼,不是要換位子嘛,也不見這老妹兒起來。
賀昭挑眉沖他溫煦地笑:「是不是椅子不舒服,魏兄才站起來了?」
偏頭便看見了桌子底下交握著的手,魏子鶴很是委屈,這二人簡直是欺負老實人。不讓他坐在賀昭媳婦身邊就直說嘛,怎麼盡玩陰的。
他表情古怪地應了聲:「是是是,我這就換個舒坦的地方坐。」
在場的人有的是江湖子弟,有的出生於商賈之家,還有的在做官,都是從前與他們感情很好的兄弟,卻是三年沒見了。
年紀最長的李大哥給賀昭與宋姣姣每人倒了三杯酒,笑罵:「你們倆可是一聲不吭走了三年,自罰三杯吧!」
「多謝各位還記得我宋郊。」
宋郊,就是宋姣姣的化名。
她正想豪情萬丈地端起酒杯,一隻戴著玉扳指的手硬是從她手中奪過酒杯,仰頭喝下。
賀昭將酒杯傾倒過來,展示了下喝盡的杯底。
宋姣姣微微詫異地看著他,對上賀昭沉靜的眸子。
他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今日不能喝。」
算了算日子,她的臉微微發紅,看著賀昭將六杯酒全都喝了下去。
他總把這件事記得很清楚……
桌下,他帶著薄繭的手輕輕在她的指尖摩挲,一下又一下。
「嗨呀,三年過去你還是這麼寵郊弟,可有嫂子會吃醋?」一人打趣道。
三年過去,大家都已經娶妻生子,而當年一直被調侃的兩人依舊這樣曖昧。
這時,茶館的小廝拿著茶水,見了賀昭,連忙恭謹地喚了聲:「東家。」
再一看旁邊女扮男裝的宋姣姣。
原本總管就拿來夫人的畫像讓他們記,交代若是夫人來喝茶,絕對不能收錢,這下夫人卻是男裝。
他試探地喚了句:「東家夫人。」
賀昭輕笑一聲,將一錠金元寶遞給了他。
這無疑是在宣佈著宋姣姣的身份,坐實了大家心中猜測。
小廝欣喜若狂:這一把算是叫對了!
在座的眾人:!!!
宋姣姣很是臉熱,眾人皆是「不可說」與「我懂得」的眼神。
她想解釋,賀昭的手卻像是威脅般,指腹輕輕掃過她的手心,讓她乖乖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