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宮裡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然而宋答應禁足後許久都沒什麼風浪了,所以這件事也產生了現象級的轟動。
不過還是與宋答應有關。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著宋答應要進門了,嘿!那小福祿小手一伸,眼神無限幽怨的叫住了宋答應,責問道:『那夜你說的話,當真不算數了麼』……」
四喜的爹是個說書人,他也從小就酷愛說書,時常在宮裡即興來一段,還有不少忠實粉絲。
此時他正在臨淵殿外,繪聲繪聲地描述著當時的場景。
不知誰給殿門留了條縫,不大不小的聲音恰好能鑽進賀昭的耳朵裡。
三喜磨墨的手微微發抖,仔細揣摩著皇上的臉色。
雖然皇上肉眼可見地討厭宋答應,但是皇家體面還是很重要的。宋答應這事不大不小,但卻很是令人聯想。
「然後呢?」小太監們好奇的聲音不絕於耳。
四喜賣足了關子,很有技巧地壓低了聲音:「宋答應連夜向內務府提交申請,還斥巨資將小福祿要到羨魚苑去了!」
這樣的事,就算他不說,賀昭也是知道的。
三喜都快抖出病來了,撲通一聲跪下:「皇、皇上,四喜口無遮攔,奴才這就將他拖下去!」
「怎麼了?」賀昭沒抬眼,狼毫輕掃過奏摺,恍若什麼也沒聽見。
他眼睫微彎,殷紅的唇瓣扯出一絲譏誚的笑:「四喜說的話都是真的,不是嗎?」
三喜不敢起身,敏銳地從皇上含笑的聲音裡察覺出不高興了。
空氣有些寂靜,他甚至能聽見自己發出了隱隱抽冷氣的聲音。
「以後宋答應的事情,不必再報。」
賀昭揉了揉額角,眸子陷入了濃鬱的幽黑。
反常的舉動,讓三喜心中對皇上與宋答應之間的關係有了一個奇怪的判斷。
然而那猜測著實荒唐,他便立刻又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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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夥,宋姣姣收到了後宮日報,差點氣吐血。
她上次參加七夕宮宴,後宮日報就為她加班加點趕了三個頭條出來。
「震驚!宋答應疑似心機深沉,扮豬吃老虎引眾妃發掘其作者女交身份!」
「你不可不知的:世上竟還有這樣的過敏?宋答應熱舞勾帝王,慘變大豬頭,男默女淚……」
「再反轉!看了三遍都不敢信:蘇貴人腹瀉慘下畫舫,宋答應趁虛而入太大膽!」
……
這次又是個「全後宮兩千人瘋轉!宋答應為太監一擲千金,『那夜』到底發生何事……」
在宮外女扮男裝被發現以後,宋姣姣對這種浮誇的寫法就已經麻木了,問題是,寫就寫嘛,為什麼還自帶廣告效果?
這幾日,門廳冷落的羨魚苑變成了宮裡最繁華的地方。
起初也就是幾個別的宮的宮女太監試探性地來討口水喝。後來有個浣衣局的小太監因為老洗破衣服,假裝崴了腳,可憐兮兮地在羨魚苑外,透露出想要投誠的意向。
巨大的競爭,再加上前幾日宋姣姣和皇上的緋聞,一下就把蠢蠢欲動的眾人激了過來,紛紛倒在羨魚苑外求同情,場面甚是精彩。
「啊喲……我中暑了,這太陽太熱了。」一個宮女眼中含淚,學著傳聞中小福祿的模樣,伸出手攥著宋姣姣袖子,「娘娘可還記得那夜……」
【叮——小金庫到帳,一兩整】
系統都快忙瘋了,這人來一句中暑,那人來一句風寒,一句句謊言給她送來了巨大的財富,又把銀子返還給說謊者。
宋姣姣一時間宛如散財童子,一兩一兩地發出去,惹得眾人更加大聲地說出自己的「苦楚」,形成了惡性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