璉二爺讓死人還了陽,瞬間就成了“活神仙”。 後果就是,本來想在“集賢樓”吃頓飯的事兒,就這麼泡湯了。 為了躲開“參拜活神仙”的人們,賈璉只好帶著春長壽躲到了後頭賬房裡,只吩咐興兒帶著倪二和劉小秋,去樓上雅座裡開上一桌席面,敞開肚皮大吃一頓。 管賬的老袁是個“識時務”的“俊傑”,一見江山易主,登時就主動投靠新君了。一聽賈璉要去賬房,立馬屁顛屁顛在前頭帶路,又開門又掀簾子,簡直比宮裡的太監還懂得伺候人。 賈璉讓他留下賬本和夥計的花名冊,老袁還殷勤地將一大串鑰匙都雙手捧給賈璉,詳細說明了每個箱櫃裡放的是什麼,才陪著笑點頭哈腰退出去。 當他要關上門的時候,賈璉忽然想起什麼,吩咐道: “叫後頭大廚,揀著最拿手的,做四個菜來,我跟春掌櫃的在這屋裡邊吃邊聊。” . 春長壽看著“集賢樓”的大賬房,不禁嘖嘖稱羨。 賈璉笑道: “你看著好,以後幫我管著這裡如何?” 春長壽大吃一驚: “啊?讓我管集賢樓?真的啊?那東風樓怎麼辦?” 賈璉拿起桌上的鑰匙,一把扔在春長壽懷裡: “東風樓還是東風樓啊,還仍然是你我各一半的乾股。 這個集賢樓我是東家,你是掌櫃,我給你一成乾股。 每年到年下算錢,若是能比頭一年的利潤多兩成,這一年就給你分兩成乾股,幹不幹?” 春長壽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不就是天上掉餡餅嗎? 而且還是海參對蝦鮑魚三鮮餡兒的大餡餅。 愣了一陣兒,春長壽才伸手掐了自己的臉頰一把,登時一呲牙,這才道: “二爺這是說真的啊?那要是真的,傻子才不幹呢。” 賈璉笑著一拍春長壽的肩膀: “老春,這集賢樓這麼好的買賣,我可是交給你了。” 春長壽不由得也有些激動: “誒呦我的二爺,不瞞您說,我真是做夢都想幹這麼個頂尖兒的大店面。這集賢樓您放心,我一定拿出全副精神兒來,包管比原來還好。” 賈璉低頭想了想: “老春,我想著,咱們手裡的酒樓得各有特色才行。 這集賢樓,我想就走高檔的路數。 頭一樣,店面要高檔,重新收拾收拾這店面,取消大堂散座,把樓上樓下都改成雅間。 第二樣,菜品要高檔,就是你說的羅大腦袋只能做上等席面的事情,這個集賢樓就只做這個。 第三,服務要高檔,客人進門,夥計就沏茶,送熱手巾擦手擦臉,點完菜就送幾樣小點心,讓客人一邊喝茶吃點心一邊等菜,這樣才能‘好菜不怕慢’。 等吃完了飯,臨走咱們再送一包做工精細的點心,比如銀絲捲、肉丁饅頭,燙麵炸餃什麼的,拿印著‘集賢樓’字樣的紅紙包上,客人帶回去,又體面,又是咱們的招牌。” 沒有老闆不喜歡做“高檔業務”的,春長壽也一樣。 春長壽的“東風樓”其實服務也不差,但因為財力不夠,店面、菜品上總還是差著檔次的。 此時聽賈璉如此說,春長壽連連點頭,還補充道: “是是是,這裡頭可有講究了,上菜講究的是撤了壓桌果子的碟兒再上冷盤,熱菜要按照炸、炒、烹、煎、燴的次序上菜,錯了可就是欺負客人不是懂行的吃主了。” 正說著話,外頭有夥計輕敲了一下門: “給爺送菜。” 菜擺上來,是賈璉吩咐的四個拿手菜,另外配了兩個清口的冷盤。 夥計在旁一邊手腳利落地擺菜,一邊道: “這爆雙脆看的是廚子眼疾手快的火候功夫,滿京城裡頭就咱們的廚子能做到這個水準。 蔥燒海參是膠東菜的看家菜,‘唱戲的腔,廚師的湯’,靠的就是咱家的秘製高湯。 醬汁鵪鶉看的是醃製得要入味,炒出來還得鮮嫩,靠的是好料好手藝。 油燜茄子看的是炒菜的手和跑堂的腿,菜必須炒成八成熟,然後把茄子往盤子裡倒時又熟了一成,等端到客人桌上又熟一成,火候剛剛好。不管是菜炒了一點火候,還是上菜慢了,這菜都不是最好的味兒。” 賈璉聽得點頭,招呼春長壽品嚐,果然正是妙處。 等夥計都出去了,賈璉向春長壽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