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森冷的語氣宛如北極的冰霜。
一雙清澈的美眸瞬間閃過一絲驚惶,他的眼神讓她既受到威脅又令她思緒紊亂,她掙扎地用力推開他,“你憑什麼說我是賊,我既不偷又不搶……”
禹鍾赫身體向前,露出詭譎的訕笑,“但是你出老千。”
石海棠全身不由自主地輕顫一下,一雙明眸掠過怒色,聲若悶雷在房間裡迴響,“當你要指控一個人的罪狀時,請你拿出證據!”
她臉上憤怒的表情真像魑魅,他鋒利的冷目緊盯住她。“證據……”他唇邊綻出幾絲輕蔑的冷笑,在她毫無戒心,疏於防備的當兒,禹鍾赫不動聲色地以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進她的上衣內——
石海棠登時驚惶失措、花容失色,抓住胸口的衣領閃躲,驚聲大叫:“色狼!你想幹什麼……”
“很簡單,找證據。”禹鍾赫恍若無事地說得理所當然。
石海棠雙手緊抓著衣領不放,臉上一陣燥熱,頓時飛上一抹紅暈。“我……我的身上哪有你要的證據。”喉嚨一陣乾渴,急速的心跳幾乎讓她說不出話。
“你敢說你的衣服裡沒有多出兩個骰子?”禹鍾赫暗中觀察著她的神色變化,剛才她的眼中分明掠過驚慌之色。
石海棠紅著臉兩手掩在胸前,頓了一下吸口氣,連忙掩飾住惴惴不安。“我說沒有就沒有。”
“那你敢不敢脫去身上的衣服證明你沒出老千!”禹鍾赫嚴辭指控。
石海棠憤然立刻還以顏色,“你……太可惡了!居然要一位淑女在你面前寬衣解帶,你休想!”
禹鍾赫看著被激怒的石海棠,不禁得意洋洋氣定神閒冷笑,“說這麼多……到頭來就是不敢。”
石海棠恨恨地瞪著他,不過她不否認今天真是陰溝裡翻船,遇上一個可怕的對手,“你到底想怎樣?”
禹鍾赫馬上逮住她的語病,她的話無非自己洩了底。
禹鍾赫自是得意地牽動嘴角,凝視著她,“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條件?”石海棠索性單刀直入的問。
起先他完全沒有條件,他真的只是想放她一馬,而現在是她點醒了他,犀利的眼神在瞬間綻出幾許興味的光芒。
“不如我倆聯手。”他對她投以一抹耐人尋味的眼神。
“我倆聯手?”他的話震撼了石海棠,此刻臉上的驚訝不亞於之前的不安。
“對,不如我倆聯手括盡所有人的口袋。”禹鍾赫雙眼赫地炯然發光。
石海棠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蔑笑,“你也太狠了吧,這些人上了你的船就已經讓你賺足了,現在居然還想括空人家的口袋!”
“你以為我買一艘郵輪就只為了那幾張船票?”禹鍾赫不屑地嗤哼。
石海棠想了又想才道:“說得也對,像你這麼愛錢的人,絕不可能就只為賺那幾張船票,要不然你也不會在船上設賭場。”
“賭場是逍遙號最大的收益所在。”禹鍾赫實話實說。
石海棠真服了眼前這傢伙,看來他比她還狠,為了錢可真是不擇手段。“唉!這些人真不幸,自以為上了全世界最豪華的船,結果沒想到卻是上了賊船。”
禹鍾赫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她話中的譏諷,昂首大笑,“也許你還不清楚外面對我的評語吧?處處巴結我的人,說我是海上霸主、海上王子,看我賺錢眼紅的人,乾脆直截了當稱我是海盜。”
“海盜?”石海棠眯起雙眼嘲諷地打量著他,“嗯……嗯,稱你是海盜?還真是名副其實。”她隨即掩嘴呵呵大笑。
“不論是海上霸主、海上王子或者是海盜,我可是秉著盜亦有道。”禹鍾赫調侃說著。
“好一個盜亦有道。”石海棠冷諷地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