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宅,靳岄從錦袋中小心翼翼取出鹿頭。
鹿頭已經修補完畢,除了那幾道金色的裂縫之外,看不出絲毫缺損。一道細細裂縫從鹿眼劃下,彷彿金色的淚痕。燭光照得血玉通透明亮,被封在無色漆之中的金箔粉閃動亮光。靳岄想起那日賀蘭碸亮出這塊玉時,陽光燦亮,草葉青嫩,馳望原的風吹動他們的頭髮和袍角。賀蘭碸把鹿頭系在他腰間,順勢攬著他的腰,低頭吻他。
「好看麼?」靳岄晃動鹿頭,問嶽蓮樓。
他笑得很高興,像是有什麼失而復得了。嶽蓮樓心裡難過,忍不住揉他頭髮:「好看。」
「它復原了。」靳岄說,「我去北戎的時候,會把它帶在身邊。」
「不會壞麼?」嶽蓮樓吃著桌上的梨乾問。梨乾甜得很,旁邊還有一碟獅子糖,他邊吃邊笑:「你還真是愛吃這甜滋滋的玩意兒。」
靳岄沒回答他的問題,左臂內側的奴隸標記隱隱的有些疼痛。那枚高辛箭朝他飛過來的時候,恐懼、痛苦和驚愕,如今仍在他心頭殘留著分量不輕的一塊,時時隱隱作痛,他卻誰都不能說,不敢說。
把鹿頭抓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靳岄眼神時而變得溫柔,時而又滿是惆悵。
岑融風風火火走進來,見到的便是這副模樣。他看慣了靳岄發呆,脫下外裳坐到靳岄身邊,長舒一口氣。
「若是沒有你,我該怎麼辦?」他笑道,「這一天可真長,太長了!」
嶽蓮樓端著梨乾從窗戶溜出去,不聽他倆講話。岑融告訴靳岄朝廷上發生的事情,眉目裡儘是喜色:「爹爹說我雷霆手段,辦案有力,吏部這骯髒事與我無關。梁安崇想給我扣罪名,這次他可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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