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擺脫嫌疑。
蘇翔讓他們回家等著,誰也不能離開村子。
老王點點頭,一聲不吭地走了。小武臨走,一步三回頭,欲說還休的樣子。
蘇翔說:“有啥說啥唄。”
小武嘬了下舌頭說:“就我這慫樣,你看我能幹得了那事嗎?”
小武個子不高,圓圓乎乎的,慈眉善目。一看就知,膽子小,人和善,熱心腸,拿刀捅人這種事是做不出來的。犯罪心理學對犯罪者的外貌有過勾畫,胖人頂多就是乾點小偷小摸、性騷擾一類的小勾當,再多呢也就是金融詐騙、*等等。況且殺完人以後到了殺人現場跟警察還能笑呵呵的,這得是什麼樣的心理素質?有這素質就不在村長的位置上幹了。所以蘇翔沒太把小武列為嫌疑人,他拍了拍小武的肩膀:“你就放心吧,絕不冤枉好人。”
蘇翔在隨身攜帶的小本本里寫下:犯案的人預謀已久、乾脆利落、心腸狠毒,應該是做過大牢的人。
黑木偶(9)
小武走了以後,蘇翔管魯新要村子裡的犯罪記錄,這樣可以縮小嫌疑犯的範圍。
魯新搖搖頭,說犯罪記錄上啥也沒有。好幾年了,沒啥可記的。的確,為了招商引資,每個村子都恨不得把自己粉飾得跟個世外桃源似的。但東德村根本用不著粉飾,這裡多年來就沒有過一起嚴重的打架事件,誰家丟個羊、丟只雞,即便是在另一家人的牲口欄裡發現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兩家人一起吃個飯就完事了。這兒的民風極為淳樸,他們渴望的就是每年的收成能好點兒。他們要真是弄到了一大筆錢,都不知道怎麼花,他們本身就害怕有錢人,他們不敢偷礦老闆的任何東西。都不用把大奔圍起來,大奔停在那兒,村民自己就主動推著腳踏車下田,繞著大奔走,他們就是這麼謹小慎微地過日子的。
所以,魯新得出結論,礦老闆失蹤了,肯定不是村裡人乾的。應該是外頭來的人,城裡人乾的。
如果是城裡人可就麻煩透了。
蘇翔這些年經手的案子,個個都是難纏的案子。城裡人早就學精了,看了那麼多電影,懂得作案的時候戴鞋套、髮套、口罩,殺完人銷燬兇器、掩蓋現場、轉移屍體,甚至連碎屍的手段在自家廁所就完成了,都整完了還知道換個浴缸。有幾個案子,即便找到了嫌疑人,可就是找不到定案的證據。而且無論怎麼審訊,疑犯就是不交代,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兇手從眼皮子底下溜走。這讓蘇翔感到很大的委屈。
兩年前有個案子,幾乎讓蘇翔崩潰。蘇翔已經抓到了一名*殺害*的嫌疑人,但就是找不到*的屍體和犯罪的兇器,這案子遲遲破不了。蘇翔在嫌疑人家裡找到了很多嫌疑人偷偷跟蹤監視女孩、拍攝下來的照片,種種心理測試都證明了他就是兇手。但最終嫌疑人還是逍遙法外。直到一場車禍,就像是天理的審判,蘇翔這才長出了一口悶氣,否則蘇翔很有可能被逼急了,自己掏槍斃了那嫌疑人。
今天這案子,礦老闆失蹤了,兇器也沒找到,還沒有任何目擊者,這會是個麻煩的案子,蘇翔心裡想。
大款失蹤的案子無非是兩種結果:第一種是劫持人質,給礦老闆家人打電話索要贖金,真要這樣的話,破案的可能就大了很多;第二種是殺人藏屍。這地方荒郊野嶺這麼多,光是枯井就一大片,藏個屍體那還不容易?如果兇手心理素質脆弱一些,連夜逃跑了,村子裡平白無故突然少一個人,這還好,有個嫌疑的物件,否則連個嫌疑的範圍都劃不出來。
暫且把它當作一個綁架案吧,這樣還能看到點希望,蘇翔去聯絡礦老闆的親人。
蘇翔去村子裡唯一的飯店兼旅館見琳達。礦老闆還有個老婆,早上才接到電話,正在從城裡往這邊趕。
琳達昨晚上被礦老闆安排在飯店等他,結果父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