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三月下旬了,可是大晚上的,這邊兒的天氣還是挺冷。
吳明本身就被打破了鼻子,流了不少血,此時又被冷風一吹,就有些瑟瑟發抖起來,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你們要凍死我啊給我找件兒衣服和……”吳明大喊道。
他今晚是徹底喝多了,剛開始的時候可能還有點兒自控力,可是從被人打了之後,酒的後勁兒就給激發出來,其實他現在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正在做些什麼。
跟過來的都是他的手下,雖然知道這一次吳明是吃不了兜著走了,可是畢竟現在還是上下級,於是就有人跑出去,給他找了件軍大衣過來,讓他裹上。
“我怎麼在這裡?”暖了一會兒之後,吳明就有點兒恢復過來了,問旁邊兒的人,“日本客人呢?回酒店了嗎?”
工作人員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卻沒想到吳明用手一摸自己的鼻子,感到有點兒疼,卻是碰到了傷口,又有點兒流血了,“啊!我出血了?!”
眾人都是一陣鬱悶,心說領導你這到底是醉了還是醒了?
“你們都是死人啊,看著我流血都不管,找點兒雲南白藥來啊,不止血會死人的!”吳明又喊了起來。
………
“你們幾個,先送鳩山先生他們回酒店。”樊如琪畢竟是副省部級的領導,明白了事情經過之後,先讓人把鴆山木夫他們給送走。
留著一群日本人在這裡看笑話,那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今晚上的事情,仝被那個吳明給搞砸了。
只是樊如琪現在就是把吳明給殺了,也於事無補,只能是先進行補救,消除影響,把日本人給送回去再說,留著他們在場,樊如琪自己都覺得很丟臉。
這個吳明,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鳩山木夫倒是想要留下來看看熱鬧的,不過考慮到人家未必就會讓他如願,而且這麼做的話,他們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思就昭然若揭了,所以鳩山木夫拉著同樣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妹妹鳩山由紀子,打了招呼之後就撤了。
“鍾離小姐,對今晚發生的事情,我深表遺憾。”樊如琪很誠懇地對鍾離妤說道,“但是我也希望表達一下我的態度,我們河東省政府對於鍾離小姐的到來,是非常歡迎的,市鋼廠也會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今晚的事情只是一個不愉快的小插曲,希望我們能夠儘快把它翻過去。”
停了一下,樊如琪又表示道,“對於相關的責任人,我們會秉公處理,請鍾離小姐放心。
樊如琪很聰明,他並沒有再說什麼更多的廢話,比如說談及訂單什麼的事情,僅僅是表明了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的立場,以及會為鍾離妤討回公道的決心等等。
鍾離妤聽了,倒是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就是點了點頭,沒有多銳任何一句話。
之後樊如琪就將葉開喊道一邊兒,跟他談起這件事情來。
“葉開同志,這一次的事情,還是要你多幫忙。”樊如琪給葉開散了根菸,主動給他點著了,然後就鄭重地說道,“鍾離小姐的心情不好,你要多開導開導她,千萬不要因為此事在心裡面留下陰影,對我們河東省的投資環境喪失信心。”
出了這種事情,樊如琪確實感到比較棘手。
原因也很簡單,今晚上青年俱樂部這邊兒,是專門為了來自江中的鐘離好他們舉辦的舞會,原本並沒有安排鳩山木夫等日本客人過來
只是省政府辦公廳副主任吳明自作主張,帶了人過來湊熱鬧,結果才引發了衝突,惹出了是非來。
不管是走到哪裡,葉開在這件事情上都沒有責任,反倒是要責怪省政府辦公廳這邊兒沒有辦好事情,得罪了投資商,影響了省裡面市裡面的佈局安排,導致市鋼廠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