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傷口,他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可見這段時間他根本沒休息好。
“德海大夫,你提供的那幾個人名我們已經查過了,除了兩個已經被繩之以法的警察以外,其他人找不到任何線索,你這段時間有沒有想起什麼新的細節來?”
“有,有一個細節…但不知道有沒有用…”餘大夫猶豫了好一陣子,這才開口說道。
“說來聽聽。”
“是關於李浩一個朋友的,姓江的那個…”餘大夫說到這裡又停了下來。
“他怎麼了?”
“我只見過這個江總一面,那次我幫他的情人檢查過後,他請我和李浩喝了杯咖啡。他喝咖啡時,拿出一瓶藥服了兩片。
那個藥瓶子上全是英文,但我看到了幾個單詞,那好像是治療丁型肝炎的藥物…
不過我不能確定,我當時並沒有太留意…
對了,我想起來了,這個人很可能叫江勇!”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他從西裝內兜往外拿藥的時候,我看到他的內襟上繡了一個‘勇’字,對!應該是個‘勇’字!”
“江勇…江勇……湘勇,宋湘勇!會是他麼?…”安小海咬著牙想道。
“丁型肝炎能治好嗎?”
“理論上是可以的,但實際上很難完全根除。
丁型肝炎是一種有缺陷的病毒,其生物週期的完成需要依賴於乙型肝炎病毒的幫助,所以丁型肝炎是不能單獨存在的,它一般是與乙型肝炎以重疊感染或者同時感染的形式存在。
現在好像已經有藥物可以治療了,但治療週期會很長。
在那個年代,應該只能抑制。”
“這兩種肝炎傳染性強不強的?”
“不算太強,一般只能透過母嬰、血液和性傳播,跟艾滋病毒有點兒像。”
“我知道了…你只見過這個江總一次,那他那個情人,你幫她檢查過幾次。”
“有三四次吧,次數還挺多的。”
“持續了多長時間?最後這個女人生了沒有?”
“也就不到兩個月吧,那時候她的胎兒只有三個月大,兩個月後,就出事兒了…”說到這裡,餘大夫低下了頭。
“也就是說,你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就為她檢查了三四次?”
“是的。”
“那個江總是在第幾次出現的?”
“第三次,這個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農曆12月28,馬上就是大年三十了,那個江總好像是特意從國外趕回來過春節的。”
“你知不知道他是從哪個國家過來的?”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很好,還能想起什麼細節嗎?”
“暫時就這麼多了。”
“好,這些情況非常有用,你先去休息吧,如果又想起什麼細節來,不管重不重要,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的,那我去休息了。”
“去吧。”
餘大夫回房間去了,安小海眉頭緊皺,又想了好一會兒後,彈身而起,跑去敲開了麥曉喻的房門。
“怎麼了?”看到安小海眉頭緊皺的樣子,麥曉喻神色一正。
“有一個很重要的情況,我覺得你應該立刻報告給073:安哲浩在農曆1973年12月28號,帶著餘大夫見過一個江總。
這個江總的名字裡很可能有一個勇字,而且他是一名乙肝和丁肝病毒攜帶者,他很可能是從國外飛回來過年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麥曉喻輕輕的點了點頭,眉頭也皺了起來:“但是,要查這個人可能非常困難。
已經隔了20多年了,當年的通關記錄和檢疫記錄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