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形成的桌椅等等。
這種刻意形成的感覺讓雲蕭有點呆了,不是因為這植物太過奇特,也不是因為這景色太美麗,而是因為這感覺,太過空虛。
鞦韆上微蕩的嘻笑、橫木樑上的悠閒坐臥、空地裡曼妙婆娑的舞蹈、周圍聲聲縈繞的樂聲歌唱和那亭間香茗四溢裡的細細耳語……那種明明該是一片熱絡的景象,如今,僅剩一片空蕩。
心,忍不住緊緊一縮,眼前的景色是那樣的熟悉,熟得讓他眼眶熱,熱得讓他心底酸──心酸。
“抱歉!走神了,姑娘這地方真是個好地方。”莫名的愁緒來得快也收得快,察覺到自己的失神,雲蕭不由微微一曬,深吸了口氣,趕緊收回了那份飄遠的思緒來。
鳴土搖搖頭表示不介意,然,也許是錯覺,總是覺得她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時間不多了,我想,我還是直接把重點跟你說了吧!其實對你來說,要使術並不難,說穿了倒也簡單,不過就是三個字,‘熟悉度’的問題罷了……”
“熟悉度?”
“是!熟悉度……”鳴土點點頭,“你一定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有些術法你使得了一次,卻使不了第二次,可同是使術,有些時候你卻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複沒有問題…
…“
“先說,這跟術的難易度是沒有關連的。基本上,任何術的出發本質都是一樣的,不過就是消耗元素來完成一些特殊功能,差別只是咒語、手勢、含量、道具等等程式所需的不等罷了。可你的問題並不在這,你的問題是出在‘知’或‘不知’上……”
“所謂知即是你熟悉這個術法的使喚程式,也就是說你很清楚地知道若要使出這個術需要用到什麼樣的道具,念出什麼樣的咒語,結出什麼樣的手勢等等,反之則為不知,我這樣說你可明白?”
“大致上懂,所以姑娘的意思是我若是知此術,就可使得出來,若不知,則使不出來是嗎?”雲蕭偏頭想了一下問。
“也不全然,那是指‘常態’之下的狀況,你自己不也體驗過,即便不知,你不也曾使出過一些術法來嗎?可你不妨仔細想想,其實這些個情況都會有個共通點,不知道你可有發現沒有?”
共通點?有這回事嗎?雲蕭沉默,忍不住開始回憶起來。
印象最深刻的使術是搭救魅彤的時候。那時候他很慌,急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覺得魅彤就快死了,腦子裡只發問,傷得這麼重,也不知道有沒有辦法可以救得活沒有?後來魅彤掙扎著又弄傷了自己,他一急,也沒什麼多想便抱住了她以防她再傷自己,心裡頭只想著想救她想救她……然後就這樣使出了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術來。
緊接是遇到了黑疫,那時候他還不知道什麼是雙疫馬,只知道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視線裡,他轉頭正想看清,心裡頭不免也自問不知是何東西。
下一刻,他與黑疫的視線相交了。剎時間所有有關雙疫馬的資訊流入他的腦裡,從入海重生、隱山海嘯到疾病的專屬性,龐大的資料瞬間流竄,卻是一個也不缺,而當黑疫跑過身邊時,他便知道,這場疾病並非單由疫馬魔引起這樣簡單,而黑疫、藍疫無論是誰,都絕對不可以死。
然後他回奔想阻止北納家的緝捕,當北納族長搭起御神箭準備射殺藍疫時,他只道絕對要阻止,想也不想地便用水柱彈飛了箭。
再然後,兩匹魔馬的失控,大海封存的疑惑,隱山海嘯的歷史重現一直到莫羽柔的出手搭救等等……雲蕭突然發現到,這些術的使出全都有個共通點在,那就是全和他當時的想法或思考對策有關。
他想救魅彤,所以便使出了一個術,他想知道黑疫是什麼,所以便有了所有雙疫的資訊,他想彈飛那把要命的飛箭,所以便現化了一個水柱,他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