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去。
“老東西竟然還來下馬威,哼!”
在吳寒跨入帳中的剎那,帳門便瞬間落下,一股氣勢朝他撲面而來。
熟悉的厚重感,就仿若一座巍峨的巨山,鎮壓在吳寒身上,壓的他感到沉悶,再加上范增的刻意針對,吳寒更是難以動彈又不能呼吸。
就實力而言,儘管經歷鉅鹿之戰,但吳寒的個人能力並未有大幅度的提升。
所以他現在依舊不是范增的對手,氣勢方面自然不及,不過也不是毫無反抗之力,無法抗衡並不代表無法承受,儘管范增的氣勢厚重如山,不斷的壓迫著吳寒,但吳寒表面卻始終面不改sè,泰然自若,似乎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雖然有所預料自己主動前來,會遭受一定的冷遇,但吳寒心中依舊微怒,眉頭不由微皺。
“想不到,老夫麾下竟隱藏著你這般人物。”
片刻後,范增緩緩收斂自己的氣勢,緊緊的盯著吳寒,低沉的譏諷道。
“軍中臥虎藏龍,隱藏之能人,又何止我一個。”
當范增撤去自身氣勢,吳寒所承受的壓力也便盡散,他恢復平淡的神sè,毫無懼意的迎向范增緊盯自己的目光,淡然說道。
“你是在譏諷老夫老眼昏花,沒有識人之能?”
“不敢。”
“不敢?這天下還有你不敢的?”
“那得看有沒有利益,如果沒有利益,我又何必浪費唇舌,如果沒有利益,我又何必舞刀動槍。”
吳寒這一句落下,范增默然,沒有再繼續暗諷,而後神情凝重的看著吳寒,半響後才再度開口:
“殺宋義是蓄謀已久,殺黃石公是迫不得已,殺章邯是勢在必行,皆是利益使之,然鉅鹿之戰已經結束,你也沒有必要蟄伏在楚軍中。”
若說楚軍當中,有沒有明白人,從范增的這句話便可以看出端倪,其幾乎可以說是洞若觀火的看穿了吳寒在鉅鹿之戰中的一切行動。
也許范增不是楚軍當中最強的,但一定是最清醒的。
他這句話,就是在直白無誤的告訴吳寒,楚軍廟小,容不下他這條過江猛龍。
同時,也是在試探吳寒,究竟是敵是友。
“我要的是力量,項將軍要的是天下,我認為兩者並不相沖。”
早在來之前,吳寒就必然想到了一切可能,自然也準備了相關應對,所以,面對范增的發難和試探,他毫不猶豫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你究竟想要什麼!?”
吳寒的聲音落下,范增渾濁的瞳孔便猛然緊縮,他目光猶如刀鋒般盯著吳寒,發出yīn冷的聲音。
顯然,范增聽出了吳寒話中隱含的意思,所謂的力量,並不是單純的指實力,也可能指勢力。
前者也就罷了,若是後者,范增又豈容一個威脅存在並壯大。
正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即便范增感覺吳寒深不可測,不易交惡,也沒可能拿下,但若吳寒當真圖謀不軌,縱然希望渺茫,范增也會悍然發難。
帳中的空氣和溫度,皆在瞬間因范增而驟變。
“一些不被你們重視卻又不同尋常的東西,譬如,帳外的那個折戟郎中,以及可能威脅到先生地位的那個人。”
吳寒依舊淡然,渾然不懼的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如實道出,沒有任何顧忌范增。
“這個人……”
聽完吳寒的話,范增即將爆發的氣勢與攻擊,又被壓了回去,他看著吳寒,心中難免犯嘀咕。
吳寒所指的兩個人,韓信與陳平,范增自然都知曉,也瞭解兩人都相當有才華和能耐,只是項羽都不喜也不太重視。
但這並不代表范增會容忍吳寒**裸的挖牆角,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