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小心翼翼的踩了踩地面。
隨後,一隻球從漣漪中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球這個字或許不太恰當,但是將月真的找不出貼切的形容詞了。
因為從漣漪裡走出來的東西就是個球,它比江月的高中數學老師在黑板上畫的圓還要圓,簡直是用圓規精準無比的畫出的,只不過上面長了一隻鳥頭,下面還長了兩隻鳥爪而已。
這隻高達一米半的大圓球走了兩步就不動了,它抬起鳥頭,神情依賴,對江月露出‘要抱抱’的小眼神。
江月差點沒昏過去。
她顫顫巍巍伸出手摸了一下金雕的肚子,連翻打擊讓她的行走的腳步都踉蹌起來,一時間悲喜交集。
她摸著金雕的鳥頭,語氣悲傷又欣慰:”沒關係的,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金雕眼神溫柔,用喙啄了一下江月的耳朵。江月心中酸澀,她仰頭長長的嘆息一聲,把眼裡的淚水憋了回去。
因為金雕行動不便,江月把它重新召喚了回去。
她仰頭看了看裂縫,薅了一把千絲搓成了一根會發光的麻繩用來照亮。她把地上的張三背起來,用千絲搓成的發光麻繩把他綁在了自己身上。
一切準備就緒,江月開始攀爬,因為有眼球的存在,將月就像是低配版本的蜘蛛俠。眼球釋放的紅色細絲刺入岩石,江月扯著紅色細絲借力爬行。
越往上爬藍胚素的濃度越低,約莫七個小時後昏迷的張三才趴在江月的肩膀上甦醒過來。
江月沒有把他丟下,這讓張三心中升騰起濃濃的感激之情。
他氣若游絲的問道:“我們爬了多久了?”
江月舔了一下乾裂的嘴唇,啞聲說道:“差不多七個小時了。”
她喘了口氣,把後背上的張三放下來,兩人坐在斜坡上休息了一會。
張三說道:“我好餓啊。”
江月:“誰不餓?”
張三舔舔發白的嘴唇,嘶聲說道:“我想喝水啊。”
江月:“誰不想喝水?”
她閉著眼睛躺在巖壁上休息,伸手摸了一下胸前的駝峰。
四個字——一馬平川。
駝峰的能量耗盡了,逃出去後要立刻吃頓好的把它補回來,不知道垃圾星有沒有什麼特色小吃。
休整了半個小時後兩人繼續爬,歷時兩天兩夜,江月終於在上方的裂縫間看到了一絲光亮,與此同時一股惡臭傳來,江月的太陽穴迸起青筋,心中罵了一句臥槽。
張三可真會選地方,這個出口的上方居然是個垃圾場!
張三瞬間振作,眼裡光芒綻放:“勝利就在眼前了,出去了我們就自由了。
“你可真會選地方,居然選在垃圾場裡!”
張三喜氣洋洋,眉飛色舞地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垃圾場魚目混雜,我們可以撿破爛生活一段時間。”
江月眯起了眼睛。
張三忽然感受到一絲冰冷的殺氣,他僵硬地轉動著脖頸看向江月,光頭女alpha正陰惻惻的看著他。
張三眨眨眼,江月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一千萬呢?”
張三喉結滾動,眼神漂移:“有有有,都存在水瓶星的地/下/錢/莊裡。”
江月冷笑一聲:“放屁!你踏馬連老子都敢糊弄!”
“不不不,你聽我說,我真的有錢,我真的有錢!”
江月白他一眼:“算了吧,我現在心情好不跟你計較,別廢話了,趕緊爬出去吧。”
張三忙不迭點頭,兩人奮力往上爬,來自垃圾場的惡臭越來越濃,江月不得不屏住呼吸依靠眼球釋放的紅色細絲來攝取氧氣。
轟隆隆,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