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布恩點點頭,張三往鍋裡看了一眼,轉頭看了一眼一直保持沉默的江月。
他湊到江月耳邊,輕聲說道:“不忍心就別看了,大不了你那份我承包了,摘除腺體又不是多麼複雜血腥的手術,瞧把你嚇得。”
“不是害怕。”江月硬邦邦地說道。
張三笑眯眯的:“那就是同情?說實話,我們都是alpha,你倒也不必太過共情吧。”
江月沒理他,胖老闆用漏勺把那些燙好的小刀撈了出來,他身邊放著一個灰色的桶,胖老闆把桶蓋掀開,裡面裝滿了各式各樣的糖果。
江月更不忍心看了,她面露不忍,輕聲問道:“非得這樣嗎,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胖老闆搖頭:“如果不割腺體,等這些孩子被那些拾荒者搶到,他們立馬就會遭受到無休無止的輪/奸,你知道外面那些拾荒者多久沒碰過oga了嗎,那可是一群看到老鼠洞都能發/情的畜生。”
“輪/奸之後就會把這些oga賣掉,或者把他們當成搖錢樹強迫他們日夜賣/淫,如果賣/淫過程中懷孕,把嬰兒賣掉又是一筆不少的進賬。”
江月絕望地問道:“就沒有人管嗎?”
“聯邦倒是會管,每年都會來垃圾星統計oga的人口然後把他們帶走,但是你知道的,這裡藏汙納垢的地方太多了,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把oga上交。”
胖老闆並未壓低聲音,屋子裡的oga們靜靜地坐在床上,他們手裡捧著燈盞,像一隻只待宰的羔羊,大家的表情都很平靜,沒有人露出特別悲傷的神色。
江月甚至荒誕的覺得,可能這裡最悲傷的人只有她一個,潘布恩和胖老闆已經麻木了,張三天生就是個共情能力低下的反社會份子。
只有她,從和平的年代穿越到到處都是蟲子的貝塔星,又從繁華的貝塔星穿越到秩序混亂的垃圾星。
現在又要面對這麼殘忍的一幕。
江月搓了一把手,她在屋子裡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終於忍不住開口:“如果我能聯絡上貝塔星軍部的人,這些孩子有希望離開這裡嗎?”
話音剛落,胖老闆和潘布恩都眼神發直地看了過來。
胖老闆蚌殼一樣張了張嘴,好一會才說道:“李四,雖然你第一次來我這賣垃圾時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但我還是能認出來那是第一監獄的囚服,你一個逃犯,現在要聯絡貝塔軍部的人,你是不要命了嗎?”
江月舉起一隻手:“先說好,我不是一個捨己為人的英雄,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被流放到垃圾星嗎?”
胖老闆、潘布恩、張三一起搖了搖頭。
江月說道:“我是因為精神體爆炸傷人才被流放到垃圾星的。”
潘布恩的眼睛亮了亮。
胖老闆倒吸冷氣:“臥槽,你才多大,居然能將精神力具象化了!”
張三也嘖嘖稱奇:“天吶李四,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
江月又舉起一隻手:“停停停,現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接下來我要說重點,就在不久之前我發現我的精神體並沒有消失,這就意味著我先前的罪名是不成立的。”
張三震驚:“那你為什麼不回貝塔星,在垃圾星撿垃圾很好玩嗎?”
江月往四周看了看,這裡都是小孩子,說話不太方便。
她走了出去,三個人跟在他後面,江月找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江月倚著礦壁說道:“一方面我覺得自己罪有應得活該在垃圾星受罪,另一方面我我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很可能聯邦的一些人也發現了我身體的異常,我的直覺告訴我繼續留在貝塔星不是一件好事。”
眾人都被著江月這一波三折的經歷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