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彎下腰,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她已經噁心很久了。
太慘了,讓一個嬌弱的小仙女天天面對這些。
她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啊!
她大吐特吐,相睢在挖複眼,還自以為幽默的打趣:“這玩意挺像藍莓軟糖!”
“yue~”江月乾嘔。
“吐完過來幫忙,感染灶太多。”西薄雨莫得感情的說道。
吐完之後江月擦擦嘴,忍著噁心拿著短刀,對著那些感染灶又切又挖。
成熟的藍眼蚰蜒可以噴射神經毒素,如果宋陽體內寄生的藍眼蚰蜒發育成熟,整個27層的學生都得遭殃。
再說了,宋陽身上只是長出了幾隻觸手而已,相比發育完全長達15米的藍眼蚰蜒而言,他其實並沒有那麼恐怖。
這是江月第一次看到被蟲族寄生的人體。
有人的器官,也有蟲族的器官。
宋陽的胃覆蓋著一層厚厚的藍色肉膜,西薄雨把那層膜挑開,面無表情的扔到江森腳下。
江森開啟火/焰/噴/射/器,將這些感染灶燒成灰燼。
這是因為蟲族身上有很多致命菌種,必須把這些感染灶徹底燒乾淨。
場面一時間非常慘烈,不知情的人進來還以為這是什麼分屍現場。
好在宋陽的腦子沒有被全部感染,但他們還是挖掉了一些。
手段非常粗暴。
江月整個人都是呆滯的,事實上,當西薄雨用短刀割開宋陽的腦殼,露出裡面的腦花時,江月就已經魂飛魄散了。
西薄雨的表情和掀起鍋蓋差不多。
江月不可避免的想起過去吃火鍋時下的豬腦花,又忍不住乾嘔起來。
“他現在還有救嗎?”江月非常懷疑。
西薄雨說道:“我們只負責挖出感染灶,時間不等人。”
沒辦法,蟲族的寄生速度太快,如果等專業的醫護人員到來,宋陽說不定會變成完全形態的藍眼蚰蜒。
十五分鐘後,一行人全副武裝來到2708,面對一地狼藉的宿舍,導員付巖睜大了他深邃狹長的眼睛。
醫護人員把七零八落的宋陽抬上擔架,臨走時還不忘抱怨一句:“這太粗糙太野蠻了!你們戰鬥系的學生都這樣,解剖可是一門精細的藝術!”
江月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戰鬥系的導員叫付巖,是一位如岩石般堅毅沉穩的alpha。
離開寢室之前他狠狠的把他們全都誇了一遍:“孩子們,你們都是好樣的,未來的戰場上,你們一定會是最出色的戰士!”
“好了,一會你們去做個檢查,會有人給你們做全身消殺,你們的宿舍也會有專業人士進行消毒處理的,這些蟲子太髒了。”
六個人坐在觀察室,一個個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江月的手指被足肢劃了一道口子,西薄雨的小臂內側也受了點傷。
清理傷口後注射了抗生素,為了避免菌種感染,他們需要在觀察室裡待滿24小時。
醫務室的觀察室很小,條件也很簡陋,alpha們無論過去有多麼金貴,享受著什麼樣的奢侈生活,在軍校待過之後也變得粗糙起來。
至少江月已經漸漸習慣了這樣粗糙的活法。
其餘的室友都睡了,只有江月和西薄雨沒有睡。
西薄雨倚著牆,江月也倚著牆,因為總想吐,江月不敢倒在地上,只能坐起來忍著腹中翻湧的感覺。
相比其他人的疲憊,西薄雨一直平靜無波,眼神淡然的要命。
江月小聲問道:“你不害怕麼?”
西薄雨瞥他一眼,往外挪了挪肩膀。
西薄雨不喜歡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