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手裡拿著一支筆,在桌子上的一張廢紙上亂畫起來。那些胡亂勾勒出的線條,就如同他此時凌亂的心緒。
他抱歉地對方可馨說,對不起,我現在主要是工作挺不順心的。我一點都不喜歡現在的工作,想考研究生,學校又不同意。我看不到未來。
方可馨在他說出這番話後,懂了他。她大氣地用手摸摸林放的後腦勺,理解地說,我以後會來找你玩的。
林放感激地望了方可馨一眼。覺得這一刻的方可馨才是他最初想象的那個樣子——有主見、有主意。是個值得朋友信賴和依靠的不同於一般的女孩兒。
有人敲門,林放站起來開啟了門。
是曹豔玲他們回來了。那個陪曹豔玲她們的林放的哥們兒,進來之後就對方可馨說,林放最近家裡出了點事,他大伯病故了。
我知道了。方可馨乾脆的回答,讓人覺得她與林放的關係已經不太一般了。
那天,他們幾個男男女女,在一起吃飯聊天。因為林放總是不自覺地往方可馨身邊靠,而讓他的那幫哥兒們看出了端倪。
儘管曹豔玲與那幫男孩子們很快就熟絡地海闊天空起來。但那幫哥兒們還是在吃過飯之後,還是將她和許菁菁打發走,讓方可馨留了下來。
第十二章生命的印記(1)
林放不知怎的就有些萎靡,因為他想不清楚;該如何繼續他的下一步。他是不敢貿然行事的;因為他還沒有真正探到方可馨的深淺。他想找一個合適的尺度;不鬆不緊地、有張有馳地將他們倆的故事,在這樣一個只有他們倆的屋子裡繼續下去。
他把寫字檯前的那把椅子拖過來放在床邊,拍了拍椅子的扶手,示意方可馨與坐在床上的自己緊挨著坐下來。他的右膝蓋正好與方可馨的左膝蓋構成90度的直角。
他沒有單刀直入,他是那種喜歡曲徑通幽的男人。
他抱著頭;嘴裡繼續著關於工作的嘀咕。那種無助的樣子,葵花點穴手一般;點開了方可馨那點女人的柔軟。
你不要著急,還年青嘛。她語氣溫婉地安慰著。
在過兩個月,我就二十四歲了,離而立之年雖然還有六年,但六年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我大學畢業都快三年了呢。林放仍然釋放著關於個人前途的那些憂鬱的情緒。
方可馨被他的情緒引導著,並隨著他情緒的節奏,陷入了他對前途的思慮裡。那種真心實意的感覺,讓林放偷偷地感動著。
他不時地扭頭看著方可馨那認真為他思考的樣子。對她凝神時臉上閃著的那一縷只有一個好女孩子才可能有的聖潔的光澤,楚楚地心動。心裡絲絲地滋生出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期待與憐愛。他想把她摟過來,他想抱她在自己的懷裡。但他不知如何下手,才不至於驚嚇著她。他知道她還是一個沒有被男人的氣息侵擾過的女孩兒。她需要他更為小心翼翼地帶著她走過那些,一個女孩子必須要走的幽暗路徑。
他的右手一次次費力地抬起;又一次次無奈地放下。躊躇了好幾次,才往方可馨那傾斜過自己的身子,攬過方可馨的頭,放在他的###上。方可馨沒有抵抗,溫順地順著他手上的力,將自己的頭的左面,實實地貼在他的腿上,可嘴裡仍繼續著她剛才端坐時的那些關於他前途和命運的對話。她專心於這個話題,完全忘掉了一個女孩子本能的防禦與警惕。
林放你要趕快決定是走是留,如果真不想在這呆下去,就要敢快想辦法從這裡轉業。
林放一邊輕輕地###著方可馨右邊的臉頰,一邊低頭近距離地端詳著方可馨臉的側面。方可馨那些自來卷的發,從他撫過的手心裡又原模原樣地彈出來,就像一枚枚勾子;嗖嗖地彈進他的身體裡。那###面板下清晰的毛細血管,沸騰起他全身的血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