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戚俊松,廢物!」
李觀一道:「確實是廢物,只是可惜了那些大陳軍士。」
「今日你們來,我本來是想要和你們和一杯酒,但是可惜,恐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帶上來吧!」李觀一說了一句,有公孫家弟子帶著一個人進來。
那人穿華服,鬚髮精緻,中年模樣,一身內氣頗為雄渾,哪怕是用了丹藥剋制住其內氣,用的是混合鋼絲,犀牛筋,猛虎筋的繩索鎖住了筋脈,才能防止其暴起。
正是戚俊松,戚俊松見到了夜不疑,周柳營,眼底一喜,知道是來救自己的,才放下心來,大笑著道:「哈哈哈,夜校尉,周校尉,你們來了!」
他肩膀一晃,周圍壓著他的幾個公孫世家武者就被直接振飛出去,大步過來,道:「你們來了就好,這李觀一狡……,英武聰慧,我實在是不是對手。」
他晃動肩膀,笑道:「看來,幾位聊的不錯,把我的繩索也解開吧,既然都把我帶上來了,那自是要談和了,不是嗎?」
「這繩索實在是太緊了,那位先生恐怕得吃苦頭了。」
李觀一道:「綁野獸,怎麼能不緊一點?」
戚俊松心中不喜,他是個合格的政客,卻已不再是合格的將軍了,雖然說在五重天有了一段時間,但是此刻的他若是好初入五重天的宮振永廝殺。
則必會被那口頭禪是『職務』的將軍在十個回合斬於馬下。
他在確定自己可以脫險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思考怎麼樣才能全身而退——
陳鼎業,刻薄而寡恩,暴虐,自己沒能完成他的任務,陳鼎業心中定然是惱怒,得要找兩個目標,來引導陳皇的怒火……
戚俊松目光掠過,看著夜不疑,周柳營。
心中微動。
夜不疑是夜馳騎兵主將的獨子,周柳營也是鉤鐮槍戰陣的未來主將,這兩個大軍,皆是陳國頂尖的戰陣兵團,一個是王牌級別兵團,一個也是一線兵團。
陳皇定然忌憚兩軍之主帥。
不如回去之後,就說,是夜不疑和周柳營和李觀一暗中通訊,這才導致本將失誤,為其所擒……
不需要事實,只需要陳皇相信,就可以。
李觀一看著夜不疑,道:「我可以將陳國千軍,還給你,但是在這之前,還有一事。」
不等夜不疑回答,戚俊松已道:「那有什麼,我是主將,一併同意了!」
夜不疑和周柳營眼底厭惡。
李觀一道:「好。」
「多謝你同意。」
戚俊松心底一寬,正要笑,卻聽一聲劍鳴,而後就是夜不疑和周柳營的怒喝,戚俊松心中一寒,李觀一卻已拔出了【凌雲木】,只是一劍橫刺。
劍狂指點的劍術,這一劍已有火候。
只是瞬間就刺穿了戚俊松的脖子。
【凌雲木】的松紋,此刻卻是有一種類似於血槽的效果,這把劍雖然沒有什麼玄奧,但是材質和鋒利度是抵達玄兵的層次,戚俊松的體魄,就算是尋常刀劍都刺入不得。
卻被則一劍直接斬斷了脖頸。
而在同時,哪怕是對李觀一頗為有善意的周柳營,卻也毫不猶豫拔劍要對李觀一出手,阻攔其動作,李觀一抬腳踢開周柳營的劍,忽而劍鳴清越,鮮血逸散。
夜不疑頓住。
千錘百煉的武功在這個時候發揮出效果,他手中的夜馳刀刺入了李觀一的胸口,鮮血從少年道袍落下,但是李觀一手中的【凌雲木】刺入戚俊松的脖子卻也沒有鬆開。
這個成熟且優秀的政客,廢物般的將軍掙扎了十幾個呼吸才死去,夜不疑怔怔失神,下意識要拔劍。
李觀一抬起手,按住了夜馳刀的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