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李觀一就算是再如何囂張,此刻也只是逃犯,孤軍深入,能夠做什麼?他縱然是能夠從兩國之中,逃亡出去。」
「可我等大門派,位於陳國的北域,他想要來此,需要跨越陳國疆域,名將強軍,他若是率軍而來,無異於是要和這陳國開戰,區區數千鐵甲重卒,在這天下大國之中,不過就是螻蟻。」
「可若是他自己不率大軍,獨自前來,老夫百歲修為。」
「手中亦有玄兵握持。」
「區區一小輩耳,又有何懼?!」
「不退!」
崑崙劍派,怒劍仙緘默許久,直接脫離宗門。
這位怒劍仙是罕見幾個,境界雖然不曾說是天下絕頂,但是在一流高手裡面,能夠感應到那一日沖天而起的恐怖劍意之人,他對掌門師兄說道:「是吾自在江湖中惹來的麻煩,我自己處理。」
「狩麟大會,終究是針對李觀一所做,那麼他來尋仇,也是自然,我被宗門撫養長大,不能夠牽連宗門,此事,我自去便是。」
「學劍之人,能夠死在那位前輩的劍下。」
「此生,並沒有什麼遺憾。」
然後就要一個人扛著劍溜達過來,被掌門加其他三位宗師長老直接打昏拖了回去,否則的話,他可能就自己前去送死了,最後好說歹說,怒劍仙沉默,覺得就等到那位前輩上門比較好。
想了想,想到李觀一所說的晏代清,傳他一劍。
這個腦子和劍鋒一樣筆直的武者忽然明悟似的,選擇離開山門,抵達了陳國的江州城,晏代清正獨自練劍的時候,見到了這位天下的一流劍客。
晏代清疑惑詢問:「前輩尋我何事?」
怒劍仙道:「有人要我,傳你一劍。」
晏代清大疑,他是之前的太子陳文冕的心腹,家族把他當做未來的相國輔相來培養,但是一不小心,養出了剛直的秉性,陳文冕離去,晏代清的父親被陳鼎業直接一擼到底。
家族不由衰敗。
可是,在那些原本投在陳文冕麾下的世家子弟,一邊水責罵陳文冕狼心狗肺的時候,晏代清卻不屑一股,喝完酒,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不君,則臣不臣。」
「父不父,則子不子。」
「君為臣綱,君不正,臣投他國。」
「父為子綱,父不慈,子奔他鄉。」
「陳文冕所作所為,皆符合我儒家的要義,又何錯之有?」
晏代清冷笑道:「倒是諸位,之前對陳文冕,多有討好,而今離去,則背後中傷,若是保全家族,劃開關係就可以,何前恭而後倨也?!」
「令人發笑!」
這個少年儒生把杯子一扔而去。
第二日的時候,這些話就被上報,晏代清的職位也被廢黜,成為庶人,往日的朋友,再沒有來找到他的,一時間門可羅雀,他雖是自甘其樂,卻也終究少年心性,難免心中難受憋屈。
而今竟然有朋友請了如此宗師教他武功。
晏代清輕聲道:「不知道是誰?」
怒劍仙道:「李觀一。」
眾叛親離的晏代清凝滯許久,不能說話。
怒劍仙想了想,道:「他說你是他的朋友。」
「多謝你送給他的那把劍。」
看了看周圍,往日朋友,一個都不見。
晏代清張了張口,卻忽放聲大笑。
………………
所謂的名望之輩,縱然不行於天下,仍舊名動於四方。
天下各方,皆有變化的時候,學宮處於漩渦的外面,在這中州,諸子百家的最高之處,卻有一處特別的院落,唯獨各派傑出的年輕人才能踏入其中。
一位青年嗓音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