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頂尖的名將調轉兵鋒,如同一把長槍鑿入了陳國的境內。
越千峰數次出現,已經導致了好幾次的暗中變化,江湖中宗師的攔截,以及陳國當下第一猛將的蕭無量出陣,而江州短暫風雨飄搖,這也導致了周圍不得不將兵馬回撥嘗試攔截越千峰。
不得不對岳家軍其餘各將採取徹底的懷柔之政。
而應國虎蠻騎兵和聲名赫赫的上柱國,應國破敵大將軍駐守,為了攔住越千峰導致的兵力變化調動只能從西北側調,導致了吐谷渾對於陳國的蠢蠢欲動;
而突厥則是等待著應國,看應國是否會趁著陳國變故採取其他戰略。
老者眼光狠辣,一眼看出天下大勢的關節落在了越千峰身上。
一旦讓他衝撞朝廷關城成功,邊關撤軍回來壓制……
老人握拳憤恨。
“蠢夫,蠢夫啊!”
“竟是蠢笨如牛啊。”
“這就是所謂的天下名將。”
“一幫沒有韁繩的野馬,恣意噬主,只要發狂,不顧自己的生死,就足以攪動天下大勢的風雲變化,說的好聽是國之重器,可不尊王上,也不過是逆臣,叛黨!”
老者道:“邊關之軍不可再動,老夫修書一封,邀應朝皇子前來。”
“令關翼城守將調動另一邊城之軍將,化作合圍之勢,無論越千峰要做什麼,都要把他攔住,攔死!”
“令邊關聯絡党項人,賜千金,綢緞,邀其入朝來覲見。”
“吐谷渾右親王之女愛玉石,送美玉,美人前往恭賀。”
老者下了一個個令,堵住越千峰攪動的大勢,老而持重。
他提筆寫信的時候,神色沉靜,似能定住這天下大勢,卻又有人快步來了,是宮中太監,語氣急促道:“相公,官家他得了一副千里江山太平卷,朝中各位相公們鑑賞不了,官家正在那裡動氣。”
剛剛稟報要務的官員皺眉呵斥道:“荒唐,丞相有大……”
那老者喝道:“荒唐!”
官員正要接話,硯臺砸在了他的額頭,打得他兩眼昏昏,額頭流血。
儒雅老者將筆放下,急急走到了那太監身邊,把住他手臂,道:
“這是大事啊,聖人的大作無人可觀。”
“老夫雖愚鈍,願意一觀。”
“請為我引路。”
那兵部的官員坐在那地上,捂著自己額頭,怔怔失神。
老者穿著一身硃紅色的官服,玉帶,快步走了,年輕的官員看著那代表著天下大勢的書卷,也只才寫了幾句,老者背影已看不到了,只能見到夜色之下,風起雲高掛。
若是那位越千峰將軍真的衝過了關城,到了江州京城。
亦或者說,天下都知道了越千峰將軍似乎是打算衝撞關城,他真的是這樣打算的嗎?
他看著天上雲氣流轉,遮掩明月舒朗。
“要變天了……”
………………
在秘境之中。
面對著薛神將的問題。
李觀一勉勉強強用之前知道的那些孫子兵法之類的典故回應了,薛神將搖了搖頭,淡淡道:“誇誇其談啊,戰場沒有這樣簡單的,你應該沒有上過戰場,說出的話語,是兵家的學子都會說的東西,卻不懂其奧妙。”
“嗯,正確的廢話罷了,你只會重複而已,說的挺好的,下次不要說了。”
“避實擊虛,你要如何知是虛實;知己知彼,你怎麼知道你所知道的是真是假?為將五德,如何操守,如何練兵,如何結陣,如何連兵戈之氣,如何令士卒有必死之心而無必勝之念,卻可戰而勝之?”
“山川地勢,何者可駐紮營寨;天時風雨,如何順勢強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