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揮劍自保。
樊門三傑各自飄身落於五尺之外,但三柄長劍仍自嚴守門戶,對展白隱取包圍之勢。
“小子!果然有點門道,”老大“戳情劍”樊俊劍眉一軒,向展白沉聲叱道:“我說你小子怎麼敢這樣狂呢?”
樊氏三劍的老三“摩雲劍”樊英嘿嘿一陣冷笑,劍尖一指展白眉心,說道:“但你小子要想在樊家三劍逃出活命,那你小子算是夢想!”
展白尚未答言,樊素鸞(樊素鸞易釵而棄,在石牢中跟展白互通姓名時,脫口說出“樊素”,尚有一個“鸞”字,及時忍住口邊末說出來。)已趕至近前,用手掠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鬃發,嬌聲說道:“三位兄弟,他……展小俠在石牢中助我脫險,並且,他….,.剛才曾為我療傷……”
樊素鸞雖是女兒身,但素有男子氣概,不知為何忽然在言詞之間,競有點吞吐忸怩之態。
樊氏三劍晃目看了妹妹一眼,臉上流露一般似乎不信、卻又不得不信的神情。老大“戳情劍”樊俊問道:“此話是真?”
“戳情劍”出了名的冷酷寡情,自,此話不知是向展白髮問,還是向他的胞妹發問。
展白熱心救人,沒想到竟惹來了一頓閒氣。不過,他近來遇到不近情理的事太多了。所以仍自強行忍隱著,站立當場,一言不發。
“大哥!”樊素鸞卻幽幽地說道:“你以為妹妹會說謊嗎?”
樊氏三劍雖未回頭,仍然狠狠地注視展白,但耳中聽到妹妹這充滿了幽怨的聲調,也知道事情不會有假,而且,老大“戳惰劍”,也體會到剛才自己的多疑,可能嚴重地傷害了妹妹的自尊心。
“戳情劍”樊俊雖然個性孤僻,冷傲寡清,但對他這唯一的胞妹,卻是愛護備至。一聽到妹妹幽怨的聲音,立刻將手中劍一橫,收勢回身,說道:“既然是真,那麼,就放過他了”
樊氏二劍,聽到大哥這樣一說,也俱自收劍撤招。“戳情劍”跟著輕喝了一聲:“走!”
三劍一鸞,隨即騰身向小山下縱夫……
展白看到此種情形,心中感概萬千。暗想:自已真是時乖命蹇,所遇到的盡是些不可理喻之人,好心好意救助人家,反倒惹來一肚子閒氣。
但看到樊素鸞嬌娜身影,秀髮隨風飄揚,跟著她三位兄長飄然離去之際,心中不免又生起一般悵惘難捨之情。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在石牢中與樊素鸞相談甚是投機,雖然那時不知她是易釵而並,但依戀地竟不願與她分離。因此,見她走了,一時之間,心神遠行,怔在那兒……
甚至他連樊氏三劍的無理之言,也忘了置辯;可是就在他一怔之間,三劍一鸞身形馳出未遠,忽聽數丈之外寒林中一聲冷哼,一個陰沉的語聲傳來。
“走?沒有那麼容易,‘豹突山莊’豈是爾等要來便來、要走便走的地方?”
隨著陰沉語聲,風聲辣然,在四周密林之中,人影晃動,一連闖出數十人之多!
這數十武林人物,提刀摯杖,蜂擁而至,正好阻注三劍一鸞的去路。
三劍一彎,收步停身,橫劍當胸,舉目四顧,臉上俱自閃道一絲驚惶神色;但迅即三劍斜舉,擺開門戶,把徒手的樊素鸞維護在中心,看樣子是情急不惜以死力戰!
展白舉目一看,從寒林中現身出來的一群人,不由熱血沸騰,雙眼幾乎冒出火來……
原來,這群武林人物之中,當先一人,身高體健,一襲高貴無比的綢袍,紅潤的顏面,漆黑的頭髮如黑緞般光亮,兩鬃卻有數根星星白髮,虎目蠶眉,獅鼻闊口,雙眼神光逼人,真是儀態森嚴,令人望之生威。來人非他,正是那“豹突山莊”莊主、中原武林無人敢輕攫其鋒的“摘星手”慕容涵。
其實展白並不認識這勢可蓋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