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容易像上次那樣積食。
想到這裡,男人聲音便大了些,抬手輕輕推了推陸溪的肩膀:“小溪,起床跟我一起去跑步。”
陸溪這下是醒了。
她這個人,愛睡覺,但很容易被吵醒,光線和聲音都容易影響到她,謝以朝聲音稍微大點,她便皺著眉不高興地睜開眼睛。
“幹嘛呀?”聲音嬌滴滴地,幾分疑惑,幾分不耐煩,還有點委屈。
謝以朝頓了一頓,心裡忽然軟了軟,想著要不然放過她這一次?明天再叫她起來跑步也不是不行。
正要起身,男人忽然皺了皺眉。
不行,第一次就半途而廢,明天他只會再度心軟,何況那天她是拜託過他的,他也答應了。
謝以朝的目光重新變得沉穩,稍微俯下身,低著聲音說:“起來吧,跟我去跑步。”
陸溪以為自己聽錯了。
???
沒事吧大哥,你跑你的步,幹嘛帶上懶惰的我啊!
她的眼神清楚明白地寫著,她已經忘了那天的請求了。謝以朝牽了牽唇角,道:“你說要跟我一起跑步的。”
陸溪:“……”
她說過這話?她是瘋了才會想跟他一起早起跑步吧……呃?等一下。
就在這時,腦子裡緩緩浮上一個記憶片段。
那天和謝以朝一起看秀,她焦慮症發作,還真的心血來潮跟他提過。
陸溪的臉色瞬間變成了苦瓜。
她只需要看一眼外頭灰沉沉的天,就知道現在才六點多,她是無論如何也起不來的。
“今天就算了吧,我……我好睏。”陸溪拿手擋住自己的臉。
謝以朝看她這副理直氣壯耍賴的樣子,有些無語,動手將她的手給拿開,眼眸微眯,“你說了,要是不起來,我可以懲罰你。”
是,這句話她也想起來了。
陸溪不情願地重新睜開眼睛,感覺意識還迷迷糊糊的,胸口堵著一股氣,想朝他扔枕頭,又顧忌著什麼,自知理虧,連發脾氣都欠缺理由。
“好吧,那懲罰就懲罰,隨便你……”只要不讓她跑步怎麼都行。
至於抗衰老,跟年齡作鬥爭什麼的,她放棄運動了,乾脆以後少笑一點好了。
謝以朝無奈,卻又拿她沒辦法,從決定叫她起來的那一刻,他就料到這個結果。
只是,這個流程還是得走一次的。
總得要她親口接受懲罰才好。
男人將身子壓得更低,看上去像是貼在了陸溪身上,實際卻有一線之隔,他的目光落在陸溪勻淨若白瓷的側臉上,屈起修長手指,毫無障礙地從她黑瀑般的髮間穿過。
“那便這樣,你補償我一次約會,不要別人打擾,”謝以朝略一停頓,眼中浮起一絲深意,“尤其是我們家不省心的小少爺。”
陸溪睡意朦朧,含糊地“嗯”了幾聲,她聽見了,但沒完全聽見,只想趕緊答應好把這男人哄走。
很快,房間裡再度安靜下來。
……
不知過了多久。
陸溪睡夠了,揉著眼睛從床上醒來,她如往常一樣整理好自己,然後去衣帽間找衣服穿,冷不丁的忽然想起什麼。
她剛才好像答應了謝以朝,要補償給他一次約會?
這……
雖然這個“懲罰”不算什麼,就是有點奇怪,上次燭光晚餐又不是她搞砸的,那不是臭兒子出來搞破壞的嗎。
陸溪並非那麼遲鈍的人,她從學生時代起便是最受歡迎的女生,自然習慣了面對別人傳來的訊號。
最近她和謝以朝之間,常縈繞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微妙氣息,要說她沒感覺到那是假的。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