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還跟陸女士捱得特別近。
不對勁。
有鬼。
他不就控訴了一下自己的委屈嗎?他爸就忙不迭跳出來護著老婆,哼,老男人秀什麼恩愛呢?
最後還是陸溪把謝珩哄好了,她先鬆開謝以朝,走去拉著謝珩的手上樓,讓他先睡覺,明天再試,再多給他加一千酬勞。
謝珩這才勉強消了氣。
為了表示誠意,陸溪一路送他到房間門門口,親自跟逆子說晚安。
”對了,我爸那眼鏡,是你讓他戴的?”謝珩忽然問。
陸溪:“對啊,好看嗎?”
謝珩不冷不熱地“呵”了聲,一本正經的評價:“不像好人。”
不就是兩口子約個會嗎,還換造型,不就是吃飯看電影,不帶他就不帶他,他一點也不在乎。
跟在後面上樓的謝以朝剛好聽到這句:“……”
他忽然覺得,適當的棍棒教育是有必要的,尤其是這種口無遮攔的逆子。
謝珩才不怕,他知道有陸女士在,他爸是無論如何不會發脾氣的。
他便在陸溪轉身之前叫住她:“還有,調查進度目前80了,最晚明天……不,後天,肯定抓到人。”
陸溪看他自信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
她問:“是誰?”
少年又露出得意的笑,一掃方才的陰霾,伸出一根手指,故作神秘地搖了搖:“不跟你劇透,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
陸溪看他尾巴翹上天的小樣,沒忍住摸了摸他額角的一簇藍色呆毛。
這麼大的個子,還是幼稚,小孩子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剛好還委屈巴巴,這會兒又橫起來了。
可愛是可愛,氣人也是真氣人。
但他今晚主要氣的是他爸,那她就管不著了。
沒想到第二天,家裡來了一個客人,就是那個偷了東西孩子的家長。
更不巧的是,那人是她的舊相識。
汪淺如,她的大學同學。
說起來,她跟汪淺如曾經也算是好朋友,有一段時間門關係不錯,她們雖然不是同系,但還算聊得來。
汪淺如是服裝設計系,陸溪那時候畫了滿意的設計稿,會拿給她看,汪淺如雖然也只是學生,給不了什麼意見,但陸溪主要是想分享,她那時也沒打算當設計師。
後來畢業了,漸漸沒了聯絡。
陸溪沒想到,十多年過去她們會在這種情況下碰面。
汪淺如先是把東西拿出來,對她道歉,說是自家孩子本來只想拿手裡看看,不小心帶回了家,很後悔,她知道了就立刻給陸溪送回來。
還不等陸溪說話,汪淺如忽然轉移了話題:“對了,我認識謝家以前的女主人,唉,她命不太好,很早就出意外死了。”
見陸溪不接話,汪淺如眼神忽然閃爍,對她說:“不過她那個人……哎,算了,說去世的人閒話也不太好……”
陸溪皺了下眉,盯著汪淺如看了會兒,直把她看得有些慌張,她這才微笑,吩咐傭人上茶,故作好奇地問:“她怎麼了,說來聽聽?”
可不是人人都有機會,能聽到別人當面說自己壞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