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謝以朝是愛前妻,不如說他鐘情的是那一類長相。
可即便如此,即便他認為自己愛她更深,更真一點。
他也清楚,這世上只有謝以朝有立場為她出頭。
私底下,葉司盛可以在全行業封殺汪淺如,但他覺得那還不夠,接受法律的懲罰,才是名正言順。
哪怕現在他再婚了,法律上不再是她的配偶,但他們的兒子還可以。
問題是……謝以朝願意這麼做嗎?
畢竟他現在再婚了,有了新太太,男人的劣根性他最懂了,都是喜新厭舊的,還願意為了前妻花費時間精力嗎?
雖然這對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希望你能為她做一些事,如果有必要,我可以上庭當人證。”
說完,葉司盛沒什麼可說的,便離開了。
陸溪鬆了口氣,這才從休息室出來。
她走到謝以朝身邊,迫不及待地拿起他桌上的“證據”。
看見那張設計稿的一瞬間,陸溪瞳孔都睜大了。
還真是她的作品!
一模一樣!
那是她為自己設計的一套婚紗,想著以後結婚,她要穿這一套,和喜歡的人結婚,肯定特別有意義。
可是後來,她還是聽從家裡,選擇了聯姻。
這套婚紗便沒有穿上的機會。
可是居然被人偷走了?!
陸溪又生氣又後悔,早知道她不如做出來自己穿!當初幹嘛跟自己較勁?就為了那個矯情的理由,把心血設計壓箱底。
明明她想要穿著這一套結婚的……
陸溪惋惜地咬了咬唇,“太過分了,不會放過她。”
謝以朝看她一眼,“嗯,不放過她。”
想到謝以朝總裁的身份,陸溪忽然腦洞大開,聯想到她早年看過的那些狗血霸總文。
她忍不住偷笑著說:“天涼了,該讓她破產了——你該不會說這種話吧?”
男人愣了一下。
他的眼神表示他根本沒t到她的笑點。
陸溪反而覺得更好笑了,她就像剛才謝以朝跟她解釋合同那樣,耐心跟他解釋這個梗。
她說完,自己把自己逗得前仰後合,還差點歪了一下。
謝以朝扶住陸溪。
() 他聽著,只是淡淡地扯了扯嘴唇,眼神十足地漠然,一點都不覺得好笑的樣子。
“……”陸溪說不下去了。
這個男人,笑點這麼高的嗎?好難逗笑哦。
陸溪忽然想到什麼,歪了歪頭,觀察男人的神色,“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謝以朝看她一眼,眉眼鬆了鬆,他忽然起身,將陸溪抱起來,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她微微怔住。
不知道男人要做什麼,但還是乖乖地沒反抗——反正青天白日的,在他辦公室,他能做什麼呢?謝以朝不是那麼狂野沒分寸的人。
謝以朝雙手放在桌上,剛好在她腰的兩側,微微前傾,狹長眼眸輕輕眯了眯。
這是一個頗有壓迫感的姿勢。
陸溪知道他不會做什麼,但忽然有些緊張起來。
怎麼感覺他這個動作,跟審犯人似的?
她後頸都不由自主地起了層雞皮疙瘩,連著頭皮都發緊。
謝以朝反問她:“我看起來像是那麼幼稚,為一些無聊的人吃醋的男人?”
陸溪實話實說:“你當然不像。”
吃醋這個詞,就跟謝以朝沒關係。
更何況,陸溪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認真地說:“我壓根不認識葉司盛啊,他到底跟我什麼關係?”
謝以朝勾了勾唇,笑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