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覺笑起來，&ldo;對，你剛出殼裡就掉水裡去了，後來還不是活蹦亂跳的？&rdo;

鳳雪便也笑起來，被雨水泡得蒼白的臉泛出淺淺的紅暈。

人歸來，鳳涅槃，千古是非了無痕（一）

更新時間：2013-11-13 1:11:56 本章字數：2118

他道：&ldo;那是我以為阿姐是天底下最漂亮最聰明的人，說什麼我信什麼……我和很多人說我是孔雀，那些上仙們都笑得瘋了！還有別處的上仙特地趕來，只為親耳聽我這頭白鳳凰親口說一句我是雌孔雀！&rdo;

我笑道：&ldo;嗯，阿姐很笨，連累你被人笑話了！&rdo;

鳳雪忙道：&ldo;阿姐不笨！其實阿姐現在在我心裡還是最漂亮最聰明的！阿姐捉給我的蟲子雖然不好吃，但阿姐做的烤魚很好吃。&rdo;

他眼巴巴地看我，&ldo;阿姐再給我做一次烤魚好不好？&rdo;

&ldo;啊，現在？&rdo;

我看向傘外的瓢潑大雨。

鳳雪便也沮喪，將頭埋到我懷裡，說道：&ldo;那阿姐幫我撓撓翅膀吧，撓著好舒服呢！&rdo;

這模樣落到景予眼中，又不知會被滿缸的醋淹幾天。不過，待鳳雪回了天界，真的不知幾時才能再見面，我又怎好再傷了他的心？

好在他說完便已化作鳳凰模樣，睜著茶晶般的大眼睛柔和地望著我，由著我替他一下一下輕輕撓著，正和小時候一般溫馴，卻不再像小時候那樣憨呆稚拙尻。

他用鵝黃的尖喙在我頭髮裡啄了啄，又垂下細長優雅的脖頸，問道：&ldo;阿姐，我少了尾羽，是不是很醜？&rdo;

我知他素來愛美，遂拍拍他的翅膀，笑道：&ldo;不醜，不醜！沒了那大尾羽，和小時候一樣圓圓的，多可愛！阿姐看了可喜歡呢！&rdo;

他伏在我膝上，悶悶地下了斷言：&ldo;阿姐在哄我開心呢！&rdo;

我笑道：&ldo;阿姐不是哄你開心，阿姐是盼你開心。開心起來人精神，會更漂亮！&rdo;

他卻並未因為我的話而開心，依然低著頭，好久才道：&ldo;可是阿姐，我開心不起來。我很害怕。&rdo;

&ldo;害怕？&rdo;

&ldo;是，害怕，我真的很害怕……再也見不到阿姐。&rdo;

這次我感受得清晰，他的確是害怕，而且害怕得哆嗦，緊貼面板的絨羽已經豎了起來。

我又是感動，又是好笑，柔聲道：&ldo;放心，就是你一時沒法跑下來探望阿姐，阿姐也會為你得活個千歲萬歲的，日後修入天界，便能日日和你相處，又怎會見不到？&rdo;

鳳雪嘆道：&ldo;可我擔心到時阿姐忘了我呀！你看，才一百八十年，你便記不得我的模樣了！&rdo;

我連忙賭咒發誓：&ldo;絕對不會！其實我一直記得你的模樣，只是你長大了，不再是原來的模樣而已。&rdo;

鳳雪道：&ldo;那如果我下回不再是如今的模樣，你還是認不出我？&rdo;

&ldo;我認不出你，也認得天下地下獨一無二的白鳳凰呀！&rdo;

鳳雪便不說話了，蔫蔫地靠在我身上，眨巴著眼睛不說話。

我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被送回天界而已，從此依然會是眾天尊千嬌萬寵的仙禽，他怎麼就顯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呢？長了一百八十年，原來還是原來那個只知戀著阿姐的呆鳥。

外面的雨已經漸漸歇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