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從老夫人處出來,林樂容看著天還早,回話的婆子倒未必能過來,便也不急,只和藕心說著話,慢慢地往回走。
她原本想著,後日是她的生日,明日回定國公府去,住一晚,在孃家跟母親一起過生日,再告訴母親和慧姨,別相信外面那些跟她有關的閒話。
如今周清芷這樣,她也不好回去,且也放心不下週清芷,只能等再過兩日再說。
正走著,卻見對面匆匆過來一人,正是那個方才還被老夫人問起的沈羿銘。
“長嫂!”見到林樂容,沈羿銘倒還是站住了。
林樂容瞧著沈羿銘,並未發覺他跟平日有何不同。看來,他這偽裝成若無其事的本事,還真跟沈羿風不相上下。
“二爺回來了!”林樂容微微一笑。“不先去瞧瞧清芷,倒先來老夫人這裡,二爺還真是有心!”
“看來,長嫂是知道了!”沈羿銘並沒笑,臉色卻也並無異常。“清芷人單純,只知一味地相信旁人,別人對她稍微好些,就恨不得將心掏出來對人。比不得長嫂,心思這麼重!”
“聽二爺的話,倒也不算不知清芷。”林樂容笑意更深。“既知道,為何不好好待她?讓她將心掏出來對你?”
沈羿銘聽了這話,臉色倒是忽陰忽晴了變了幾變,方恢復了平靜。
“長嫂的話,我會記在心上的!”
“那就好!”林樂容說著,抬腳要走,還是忍不住又說了一句。“二爺明白,有些事,是等不得的。等的時候長了,便會讓人寒了心!”
沈羿銘微微擰眉,看著林樂容不緊不慢的背影,怔了很久,忽然一笑。說不出是失落,還是釋然。
因知道沈羿銘回來了,林樂容便沒再去瞧周清芷,聽了管事的嬤嬤的回話,又打聽著藍策沒走,吩咐了廚房備下待客的酒菜,便回到自己屋子,拿出一個香囊來做。
這香囊原本是閒著無事的時候,隨便做著玩的。因缺少耐心,女紅上她也是不行,從小到大,也沒做過什麼正經的東西。反正針線上有人,她也是能懶且懶。
便是這個香囊,還是她在元宵燈會上見當彩頭的香囊做的粗,不由得動了玩心,想自己做一個試試。二月中便動手,如今已有兩三個月,端午節都過了,卻還是沒做完。
看來,只能生日的時候戴著了。
說起來,卻是她第一次想做個物件給自己。
“小姐的香囊做的真漂亮。”蓮心見林樂容和藕心都做針線,便湊上前來瞧。“這上面繡的是什麼?
“是一隻小小的畫舫。”林樂容答道。
這原本也是她想起燈會上買的畫舫河燈,覺得繡在香囊上,比起花草魚蟲來,顯得更別緻。只是她的繡工也粗,香囊又小,遠遠地看著,倒真瞧不出是什麼來。
“小姐還真能琢磨,在香囊上繡這個。”藕心也笑。
“取一帆風順之意吧!”林樂容自己也忍不住笑,想起那日賣河燈的老漢的話,便隨口說道。
主僕三人正說說笑笑,聽到荷心在外面跟人說話,又來到門口回報,說是大爺回來了。
林樂容很是奇怪,沈羿風平日不休沐,上午都是不在府裡的,且藍策還沒走,沈羿風怎麼沒去陪客,反倒回來了?
藕心和蓮心忙著站起來,又去沏茶。
林樂容放下香囊,安靜地瞧著沈羿風。
“在做什麼?”沈羿風見林樂容居然動了針線,很是驚奇。
在原主的記憶裡,這位林大小姐,似乎都沒有做針線的時候。
“沒什麼!不過是閒著無事,解悶罷了。”林樂容笑了笑。
見沈羿風已拿在手裡瞧,也不好搶下來。只是有些赧然,畢竟自己的做工有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