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嚷嚷說要見這個將軍那個將軍,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在軍隊中也有些熟人,士兵們不敢硬攔,放他們進了軍營。
元封正在接管王威的指揮所,各種地圖沙盤令箭令旗、花名冊、輜重糧草兵器檔案等等千頭萬緒,他畢竟年輕,只統帶過千餘人的部隊,乍一接觸這些東西也覺得腦袋大,正無從下手呢,忽然外面一陣喧譁,士兵進來報道:“大帥,城中父老求見。”
元封趕緊走出節堂,只看見中**站了一大群腦滿腸肥之徒,正亂哄哄交頭接耳著,如同一堆蒼蠅。
見到元封出來,眾人有些吃驚,但很快便鎮定下來,七嘴八舌道:“張副帥,你不能把我們往火坑裡推啊。”
元封道:“這話從何說起?”
一人站出來道:“古人有云,識時務者為俊傑,涼州危在旦夕,與其死戰不如降!”( )
2…35 一朝權在手
元封冷笑一聲道:“那依著你們的意思,只要開了城門就能保全性命和財產了?”
“然也。w WW(”眾人齊齊答道。
“那好,願意投降的都站到左邊來,不想投降的站到右邊。”
眾人遲疑了一下,不知道元封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大部分人站到了左邊,只有少部分腦子轉的快的人遲遲疑疑站到了右邊。
看隊伍站好,元封吩咐士兵:“把城門開啟,送左邊這些人出城投降,別忘了給他們預備白旗。”
投降派們這才慌了,嚷道:“張副帥,要降大家一起降,單單我們出去突厥人哪會理會,還不一頓亂刀砍了我們。”
元封才不理他們,轉身回了節堂,士兵們連推帶拉將這些人推到城門口,開啟城門放下吊橋,用長槍將他們推了出去,城門轟然關閉,吊橋也拉了起來,就剩下他們幾十個人哭喪著臉站在護城河邊,既不敢走遠,又不能回來。
遠處的突厥遊騎現城門口的動靜,慢慢的圍了上來,但是懾於城頭上的遠射武器並不敢靠近,就這樣死死盯著這幫手無寸鐵的肥羊,突厥人剛才莫名其妙損失了百十號人,正憋氣呢,這幫人此時前去投降無異於送死。
達官貴人們當然知道自己的處境,沒有全城人陪著一起投降,他們算個屁啊,一個個蜷縮在護城河邊一步也不敢往前,突厥人兇殘的目光如同一道道利劍射過來,讓他們感到自己就像是狼群注視下的小羊羔,顧不得那麼多了,還是先保住性命要緊,他們慌忙跪下衝著城牆上磕頭,連聲哭嚎著表達自己的懺悔之意。
元封站在城牆上冷冷看著他們,對趙定安道:“等天黑了再用吊籃把他們拉上來,要想守住涼州,必須上下一心才行,我還有重要事情要做,這裡就交給你了。”
元封返回軍營,集合了兩個營的步兵,給他們分派了任務,然後帶著周澤安和其中三百軍士直奔府衙而去,一時間大街上到處是兵,老百姓們驚訝的看著軍隊查封了所有的糧鋪,酒樓,牲口市場,還有多處高階官員的宅邸也被貼上了封條。
涼州府衙,此時的涼州最高行政中心已經不像元封第一次來的時候那樣氣勢恢宏,森嚴肅穆了,門口的崗哨已經鳥獸散,院子裡亂哄哄一片,傭人丫鬟們慌里慌張的跑動著,懷裡身上裝的不是金銀就是綢緞裘皮,滿地狼藉雞飛狗跳,元封大踏步的往裡走,吩咐士兵道:“把所有出口堵上,所有人都抓起來!”
元封急著佔領府衙倒不是為了這裡面無盡的金銀財寶和美女醇酒,而是因為府衙在涼州人心目中有著不可替代的位置,這裡出的號令更容易被人接受和執行,長久以來,府衙就是涼州人心中的皇宮。
一路大踏步的進來,才現府衙真是龐大無比,規格足以僭越親王府了,綿長的迴廊,波斯式的穹頂,滿地柔軟的地毯,白銅製的取暖器。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