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元封的事蹟,從他殺死獨一刀開始講起,一直講到十八里堡被官兵剿滅,曹秀坐在一旁聽得聚精會神,心馳神往,當講到孟小冬血濺進士府,元封怒殺四公子的時候,曹秀忍不住淚流滿面,恨恨地一揮拳頭:“殺得好!”
故事講完了,曹延惠長嘆一聲:“原來此子還有如此經歷,怪不得小小年紀就如此沉穩幹練。”
曹秀眨眨眼睛:“爹,為啥說他小小年紀,我看他一臉鬍子,起碼有四十歲呢。”
葉天行哈哈大笑,替曹延惠答道:“人家只不過鬍子長點罷了,論年紀還不到二十歲,比你大不了幾歲。”
曹秀吃驚的張大了嘴,原來那個兇惡的怪叔叔如此年輕,他不再插嘴,躲到曹延惠身邊掰起手指來,也不知道在算什麼。
“老曹,怎麼樣,你有什麼打算麼?”葉天行悶了一口青稞酒道。
曹延惠撫摸著曹秀的小腦袋,神情淡漠地說:“倘若涼州倖免於難,此子居功至偉,老夫自然會重用於他,只是……”
“只是什麼?”葉天行問。
“金…鱗…豈是池中物,只是怕小小的涼州盛不下他啊。”( )
2…52 似是故人來
一連數日,突厥人都沒有動靜,這反倒讓涼州軍民心神不寧,總是想到暴風雨前那片刻的平靜,軍民加緊修補城牆,將豁口堵上,火槍火炮嚴陣以待。w w w。 q u a n b e n。 c o m
果不其然,三日後,一彪人馬出現在視線之內,城頭立刻響起警號,士兵們各就各位,緩緩推動大炮瞄準來敵,可是那隊人馬卻沒有攻城的意思,遠遠的停在三里之外,只派了兩個騎兵過來。
“這是幹什麼?”一名涼州軍士兵咕噥道。
“別管幹啥的,先撂倒再說。”另一名士兵舉起了火槍。
“且慢!”士兵正要開槍,被剛從敵樓裡走出的元封制止住,他望著由遠及近的那兩名騎士,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生,看他們的**戰馬,腰間直刃長刀,還有光閃閃的魚鱗甲,絕非突厥騎兵的打扮。
對!是羌人,這些人是羌人騎兵!
此時兩匹快馬已經到了城下,兩名騎士勒馬停住,其中一名騎士朗聲道:“我們是西寧州的羌軍,奉我王軍令前來增援涼州,大軍已到三里之外,還不開門。”
一時間城牆上鴉雀無聲,片刻之後才爆出一陣歡呼,援軍終於來了,自打三個月前和突厥人開兵見仗,涼州被圍也有兩個月了,其間見不到一兵一卒來援,如今援兵終於到了,這怎能不讓人興奮。
但元封卻異常冷靜,揮手製止了部下們的喧囂,道:“問問他們,有什麼能證明自己不是突厥兵假扮的。”
城牆上一下子便又靜了下來,突厥人狡詐萬分,化裝成羌人來詐城也不是沒可能,當即便有人高聲喝道:“那漢子,空口無憑,你如何讓我們相信你們是真的羌軍?”
羌人騎士一指遠處:“大軍都到了,你們難道看不見麼?”
城上人道:“距離那麼遠,看不出真假來,還請你們統兵大將過來說話。”
羌軍騎士冷哼一聲撥馬去了,回到本陣,在大纛旗下對領軍大將說了些什麼,片刻之後,那員大將親自領著十餘名侍衛奔來過來,城上人定睛一看,莫不目瞪口呆。
羌軍大將竟然是一位巾幗英雄,只見她,**胭脂馬,掌中鴛鴦繡絨刀,身披金甲,金盔之上兩支雉雞翎子高聳著,一張粉臉豔若桃花,卻又冷若冰霜,女將縱馬狂奔至城下,忽然勒馬停下,戰馬跑出了性子,前蹄騰空嘶鳴不止,好一派大將軍立馬橫刀的颯爽英姿,城頭上的涼州男兒都忍不住齊齊叫了一聲好!
那女將卻指著城頭上罵道:“我們千里遙遠來援涼州,被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