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作用。
太湖水寨的招撫並不是一帆風順,那些資深的水寇過慣了天高水闊的日子,不願意受束縛,對於招安之事向來反對,水寨內部矛盾重重,這回更是反應激烈,為了顯示朝廷的誠意,安國郡王不顧自身安危,親自來到水寨安撫群寇。**
不想卻爆了大規模的內亂,郡王殿下臨危不懼,親自指揮平亂,在沐英等人的配合下,堅決鎮壓了死硬分子,圓滿甚至額完成了任務i
本來兵部的決議是招安了這股水寇就是大功一件,只要能保全太湖水域的太平,不影響漕運漁業灌溉便是,水寇奸猾,現在只能穩住他們,想徹底消滅並不現實。
但郡王殿下做的乎了大家的預期,不但成功招安了太湖水寇,還殲滅了死硬分子,招安官兵也被他拉出太湖流域,集中整編,想要一口吞掉也不是難事。
被收編的水寇們脫下了五花八門的衣服,換上了官軍的行頭,灰白色的范陽氈帽,頭頂上一縷紅纓,身上是赭紅色的棉布袍子,黑布圍腰,本來還配了步靴,但是水寇們常年在船上生活,沒有穿鞋的習慣,都把靴子背在身上,赤著腳行軍,肩上扛著的還是自己的兵器,刀槍劍戟,叉子耙子,雖然有些雜亂,但到底是縱橫太湖多年的強悍水匪,倒也有些氣勢。度。
張承太貴為皇子,但是從未統領過兵將,這是他第一次單獨檢閱兵將,鑑於殿下的優異表現,那些兵部的老倌絲毫不敢輕視這位殿下,眾星捧月圍著他,新任太湖水師提督沐英也帶著一干將弁跟在一旁,隨時伺候。
王爺**之馬,還是元封贈與的西涼伊犁馬,高大神駿,善解人意,輕輕一夾馬腹,戰馬飛奔起來,跑到一處高坡上停下,張承太手捏馬鞭,望著浩浩蕩蕩的行進軍隊,心中躊躇滿志,除了招安的軍隊之外,還有大批南直隸的省軍,他們夾著太湖水師在行軍,水師兒郎離了舟船,好比虎狼去了齒爪,毫無威脅可言了,幾個兵部老倌不停地暗示三殿下痛下殺手,採取斷然措施殲滅這夥養不熟的白眼狼。
張承太只是淡淡一笑,置之不理,這些愚蠢的傢伙,不足與以謀,兵部官員們耐不住性子,看到沐英他們還在後面,便直言建議殿下動手。
“千歲,只要您一聲令下,保管將他們殲滅,一個都跑不掉。”
“機會難得,稍縱即逝啊!”
“都是積年慣匪,養不熟的狼啊。”
張承太又是淡然一笑,這種笑容都快成為他的標誌性動作了。
“列位大人,這太湖水匪頗成氣候,絕非一日之寒,除了個別殺人越貨的慣匪之外,大多數都是被逼上梁山的良民,倘若地方官府有一點良知的話,也不會形成今天這個局面,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即便是水匪也是大周的百姓,更何況他們已經被招安,列位欲痛下殺手,本意固然是好,但此舉豈不是陷皇上、本王於不義。”
殿下說得冠冕堂皇,義正詞嚴,官員們也無話可說,只是惋惜不已,覺得這位王爺雖然勇敢正義,但似乎考慮問題的深度。
彷彿猜到了他們的心思,張承太嘴角撇了一下,衝著遠方喊道:“沐將軍!”
沐英飛馬而來,抱拳道:“標下在。度。”
“招安之事若非沐將軍大力配合,定然功虧一簣,將軍的功勞,孤記在心上了,回京定當向父皇稟告,一個水師提督的位子未免委屈你了,倘若將軍願意的話,禁軍中有一個位置。”
禁軍和省軍是兩個不同的系統,都是提督銜,差距卻是極大,水寇改編的太湖水師隸屬浙江省軍,只是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雜牌部隊,沐英當上提督也就到頂了,再也升不上去了。
但是進入禁軍系統就截然不同了,哪怕只是當個千戶,也比省軍的提督要強,況且是王爺看中的人,前途當然不可限量,人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