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中原制式的雁翎刀柳葉刀。
本來還猶豫不定的班頭這下堅定了自己的主張,人抓不得,一來牽扯到外交事宜,而來這三個主兒可不像是那麼好相與的,搞不好自己的小命都得搭上,當個小小的巡商分府班頭,一個月三兩五的月錢,犯不上。
但是就這樣把人放跑了也不行,以後上頭查問起來還是個事,三位官差當即決定立刻趕回衙門上報大老爺,碰巧今天上面有位大人物過來視察,隨行的護衛也不少,有啥事讓他們去辦就是。
嘩啦一下人走了個精光,老掌櫃得意洋洋,把金印還給趙子謙:“小強,今天舅舅借你的名頭也威風了一把,這河口鎮我也不想呆了,乾脆變賣了店鋪跟你去西涼算了。”
趙子謙道:“那敢情好,外甥在敦煌給您老開個大酒樓,保管賓朋滿座。”
……,
三個官差慌里慌張跑回衙門,想去報告老爺呢,可是老爺正在向省城來的大老爺彙報工作呢,他們這些低階衙役根本湊不上去,正急得抓耳撓腮,師爺從一旁經過,便問起緣由,班頭如此這般說了一遍,師爺大驚,還有此等事,趕緊進去報告老爺。
片刻之後,師爺從堂上快步走出,喊道:“敲鼓喊人,召集三班衙役!”
衙門裡所有當值的差役全都行動起來,鐵尺單刀水火棍,鬧哄哄的也湊了三十多號人,再加上省城來的四五十個護衛,浩浩蕩蕩朝同仁居酒館開去。
趙子謙等人還在酒館裡說話,等著老掌櫃收拾東西準備開路呢,忽然在門口掃地的小猛跑進來喊道:“不好了,大隊官兵殺來了。”
老掌櫃一聽慌了神,忙道:“這大周朝的官真能管到西涼的武將啊?”
元封笑道:“老伯,不妨事,您就瞧好吧。”說罷帶著趙子謙和趙定安大踏步的出去,老掌櫃和小猛嚇得躲在櫃檯後面看著。
七八十個官差,再加上幾十個地痞無賴,以及上百號看熱鬧的閒漢都匯聚在同仁居門口,看官兵拿人,只見酒館內走出三個器宇軒昂的好漢子,面對大隊人馬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剛才那位灰溜溜跑走的班頭,此時神氣活現的跳出來揮著鐵尺喊道:“俺們大老爺架到了,爾等還不放下兵器投降,更待何時?”周圍地痞們也跟著聒噪起來。
元封根本不搭理他們,微笑著望著那一面面肅靜迴避的牌子後面,只聽一聲驚呼:“果然是你!”一位身穿紅袍的中年官員疾步從隊伍中走出。
“元公子,好久不見了!”那官員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甘肅巡商道道臺老爺範良臣。
昔日範良臣落魄之時,正是由於元封的幫助,才升任道臺,此等大恩沒齒難忘,當年十八里堡人出事之時,範良臣懼於溫彥的勢力,不敢相幫,也不能相幫,為此傷神了好一段時日。
今日不如往日,溫彥已經去長安做官了,甘肅是柳大人的天下,當年的蘭州血案誰還提啊,範良臣是個有良心的人,對舊恩人念念不忘,今日聽說當年犯案的人再度出現,隨行的還有兩個年輕人,便立刻想起元封來,帶著人馬趕到此處,果不其然,正是當年的馬販子元封。
四隻手握到了一起,範大人感慨萬千:“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有時候需要的儘管開口。”大庭廣眾之下,也不便多說什麼,他緊跟著說道:“走,跟本官回蘭州,給你接風洗塵。”
殺人通緝犯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被道臺老爺經若上賓的接走了,在場之人無不目瞪口呆,班頭很無趣,四處轟趕著看熱鬧的人:“都散了吧,沒啥好看的。”一邊轟一邊心裡嘀咕著,回頭可得好好收拾那幾個小痞子,說是逃犯,結果是道臺老爺的老友,這不是讓我難看麼。
老掌櫃也感慨萬千,把剛收拾好的包袱又開啟了,小猛奇道:“老爹,咋又不去西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