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把他給嚇得連夜搭飛機逃回了加拿大。
裝修公司的人也早就跑了過來,是一個挺著個大肚子的中年男人,見陸曼到了店裡,從包裡掏出一疊設計圖稿攤在了桌面上和陸曼一處一處地說了起來。
陸小展看著畫滿線條和符號的圖紙只覺得犯暈,拉著許維來到一邊輕聲問道:“美女,這家裝修公司是哪兒的?靠不靠譜?”
許維說道:“這是大姐從網上自己找的,據說名氣挺響的。本來袁依琳說讓她爸爸公司裡的設計人員和施工隊過來,大姐怕欠人情就給推辭了。”
陸小展哦了一聲也沒再多說話,按著他的脾氣也是不願意欠人情的,反正只要裝修質量過關,他也不在乎究竟是哪個公司來做。
大肚子男人解說了一通後收起圖紙,笑眯眯地對陸曼說起了裝修費的問題,果然和氣生財,一開口就是八十萬。
陸曼對著陸小展總是一副溫婉柔和的樣子,但在生意上卻是另一番女強人的姿態,見那大肚子男人漫天要價,她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食指在桌面上輕輕點著,不溫不火地和他就地還錢。
陸小展看著大姐漸漸地把那大肚子男人逼得額頭上都滲出了汗,不覺好笑,剛準備帶著大夥兒把該拆的拆該搬的搬,門外忽然昂著腦袋走進來一個人。陸小展轉眼瞥見不禁一樂,居然又是那個對安琪不懷好意的毛天齊。
毛天齊進來後也不多說話,拿眼睛掃了一圈看見安琪,嘴角扯了扯算是個微笑,又把視線轉向了陸小展,朝他瞪了一眼接著把手一揮,門外呼啦一聲衝進來十幾個混混打扮的年輕人,個個打扮地奇形怪狀的,手裡還拎著根雞蛋粗細的棍子,進來後往毛天齊身邊一站,瞪著餐廳裡眾人。
陸小展這幾天看見的混混和棍子估計比前半年加起來都多,眼見這十幾個半大小子拿著棍子在那耀武揚威地嚇唬人,忍不住笑出聲來迎了上去:“毛公子,這麼熱的天兒你還這麼大火氣?上回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值得你帶人來砸我店麼?”
毛天齊冷笑道:“玩笑?我他媽這輩子就沒人敢跟我開這樣的玩笑,少廢話!”說著手一擺就要招呼那群混混上來開砸。
陸小展把手一攔:“哎等會兒!毛公子,您好歹也是副市長的公子,要砸我店出口氣我也認了,不過是不是先讓其他人出去等著您再開砸?也免得傷了人。”
毛天齊帶人過來砸店也就是為了報復上回陸小展耍他,和其他人無關,而且傷了人的話他爸的臉上不好看。想了想很乾脆地一擺手,身旁混混讓出條道,在場所有人除了那個裝修公司的經理之外全都知道陸小展的德行,見他裝模作樣的也不多說什麼,三三兩兩出了餐廳站在門外等著看毛天齊再一次被耍。
小徒弟梁策走過的時候陸小展一把拉住了他,在他耳邊低聲關照了幾句,梁策連連點頭,出了門就守在門邊等著看熱鬧。
陸小展見所有人都已離開,笑眯眯地轉頭對毛天齊一哈腰一擺手:“毛公子,您請!”
毛天齊把手一揮,混混們紛紛吆喝著掄起棍子就到處亂砸,餐廳內的桌椅、玻璃隔斷、牆面油畫、吧檯在不到十分鐘全都被破壞了個徹底。
陸小展招了招手叫過一個混混,把他手裡的棍子接了過來順手塞到毛天齊手裡,指著頭上懸著的水晶吊燈說道:“毛公子,這玩意兒適合您的身高,而且您跑這一趟也不容易,要不也過把手癮吧?”
毛天齊正興奮地看著這家富麗堂皇的餐廳在他眼前漸漸變成支離破碎的,見手裡多了根棍子,也沒多想就熱血上湧踮起腳掄圓了棍子朝吊燈上砸去。
就在毛天齊手中的棍子剛碰到吊燈的一剎那,梁策忽然從門外閃身進來,手裡舉著個新手機朝著他喀嚓一聲拍了張照。一陣亂響後吊燈上的數百顆玻璃珠子紛紛掉落在地,叮叮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