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層往往空間逼仄,難以立人,但是琉璃塔空間寬敞,最高一層仍能站籠人。
從塔窗望出去,龍盤虎踞的京城景色盡收眼底,秋毫分明,皇帝臉上波瀾不興,忽然伸出一隻手:“千里鏡。”
皇帝出行,各種物品齊全的很,命令一聲聲傳下去,一支千里鏡很快呈到皇帝手中,皇帝拉出鏡筒,眯起一支眼,向外看去,於虎注意到,皇帝觀察的是皇宮和禁軍大營方向。
箭術高手的目力非比尋常,遠遠的就能看見禁軍兵營中似乎有集結的跡象,於虎心中一緊,看來佛寺中這場火災絕非偶然,是某些人想把皇帝困在這裡,然後還有更大的企圖。
皇帝的瞳孔微握縮了一下,臉上浮起一種奇怪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他緩緩將千里鏡放下,望了望天空,原本晴朗的碧空已經悄悄轉成青灰色,一股潮溼的南風灌進佛塔內,山雨欲來。
“訊號吧。”皇帝淡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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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國郡王府,訊息接踵傳來,大報恩寺起火,黑煙十丈,香客競相奔走,禁軍大營戒嚴,總兵王振強擊鼓聚將,集結士兵,詹事府加強了戒備,調了整整一營巡兵過去防守。
聽到這一個個令人不安的訊息,郡王殿下雙目炯炯,一掌擊在桌面上:“老大動手了!”
手下人緊張兮兮,有人問道:“王爺,我們如何應對?”
“應對什麼,老實待著就行,權當沒生任何事情。”三皇子嘴角浮起一股笑意,把玩著桌子上的鎮紙,悠悠道:“我就知道老大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為了引蛇出洞。
安插在大報恩寺內的刺客,禁軍中收買的將領,還有沐英的棄暗投明,都是一場戲,三皇子哪有那麼強大的實力,他擅長的不過是計謀罷了。
當然計謀中也有一些令人信服的誘餌,比如進攻詹事府的兩股西北力量,陝甘的元封,寧夏的李明贏,都是犧牲品。
犧牲掉這兩個人,三皇子一點也不覺得可惜,這兩個人的死能讓太子覺得這一場政變確實存在,又能挑起邊患,換來秦王燕王防地的不穩,真可謂一石二鳥。
這個計謀不算高明,只要沉下心來就能琢磨透,可是三皇子給太子留的時間不多,他又深知這個哥哥的脾氣,耳根子軟,急於求成,對自己恨之入骨,沐英告密的時間選擇的很巧妙,正好是黃子華回鄉省親的日子,身邊沒有頭腦清醒的大臣,就憑詹事府那些酒囊飯袋,只會啜叨太子鋌而走險。
父皇的厲害,三皇子是領教過的,上次事件過後,他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挑戰父皇的權威是不可能的事情,父皇登基二十年,深諳權謀,身邊高手雲集,行事滴水不漏,想和他鬥,門都沒有。
唯一的辦法就是逼太子出手,以太子的智商想不上當都不行,只要他這邊一動手,父皇那裡立刻就有對策,真以為皇帝那麼好當呢。
一聲尖利的嘯叫,好像響在耳畔,在院子裡觀察的下人慌忙跑進來報告:“王爺,城外琉璃塔上射出一支五彩響箭。”
果不其然,父皇已經現情況不對,果斷出手了。
父親對權力的佔有慾極強,尤其是兵權,更是不容任何人插手,京城內私自調兵乃是死罪,別管你是太子還是普通將領,只要碰到皇帝這片逆鱗,保管沒有好果子吃。
琉璃塔頂的號令出之後,又是一道道訊息迅傳來,宮城戒嚴,皇城戒嚴,御林軍登城防守,宿衛軍緊急出動,控制各個城門,再到後來,連出去探聽訊息的人都回不來了,據說已經全城戒嚴了。
“等著看戲就行了。”三皇子調整一下坐姿,舒舒服服躺在大椅子上,一切如他預料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