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的馬匹吞了不說,還把押運馬匹的四個寧夏人給殺了,屍體沉到河底找不著了,都是道上混的人,這點事根本掩不住,寧夏李老太爺還沒做出正式反應呢,從家裡偷跑出來到河口玩耍的李二少爺就怒了,帶著七八個跟班去找李豹的麻煩,這才有了前天晚上的故事。
本來偷跑出來已經是罪過了,又輕舉妄動殺了蘭州李家的人,更是罪上加罪,回家之後少不得一頓責罰,不過這些都是輕的,要是把小少爺的命給丟了,這幫人就不用活了,所以他們千方百計想阻止李明贏和對方正面衝突。
可是敵人已經逼到眼前,再退縮未免丟寧夏李家的臉面,事到如今八個隨從也只好捨命陪君子了,迅幫少爺把馬鞍子備好,長槍抬過來,那邊李明贏已經收拾停當,頭頂束紫金冠,上面還有一個白色絨球,人不動球不動,人一動球亂顫,身上是團花蜀錦戰袍,腰間嵌寶玉帶,腳下粉底小朝靴,整個人一身素白,加上天生一副面如敷粉的好相貌,真是帥的沒邊了。
再看那匹坐騎,也是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配上鑲銀的鞍具轡頭,簡直是人如天將馬如龍,隨從們都忍不住讚一聲好。
李明贏翻身上馬,大喊一聲:“槍來!”
四個隨從吭哧吭哧將一杆一丈八長的亮銀槍扛了過來,其實也沒這麼重,人家要得就是這個氣氛而已,李明贏腳尖一挑,就把長槍拿在手中,嗚嗚的轉了兩圈,素白的槍纓子甩成一條線,純銀嵌鋼的槍尖在陽光下灼灼生輝。
趁他們停船靠岸這會功夫,蘭州李家的人已經來到了,隔了百十步遠,李虎等人見他打扮得威猛,便也不敢小覷,李虎小聲交代手下:“聽說這廝槍馬功夫了得,不能硬拼,要智取。”手下都暗暗點頭。
李明贏單手舉起長槍衝李虎喝道:“李虎,你殺我族人,搶我馬匹,今日就和你做個了斷。”
李虎遠遠喊道:“不錯,你家的馬是我搶得,可是我三弟也是你殺的,這筆賬怎麼算?”
李明贏剛想辯解,隨即又咬牙忍住了,隨從小聲道:“少爺,告訴他不是咱乾的啊,咱們就宰了幾個小兵搶了點銀子而已啊。”
李明贏道:“廢話,我說他能信麼?這回是黃泥落到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算了,又不是啥丟人的事,小爺認了。”隨即衝李虎喊道:“沒錯,李豹是小爺殺的,有能耐你就放馬過來,在那裡唧唧歪歪廢什麼話。”
李虎氣得渾身亂顫,抽刀在手,哇呀呀怪叫一陣,催馬殺來,其他李家打手也催動坐騎殺將過來,反觀這邊只有李明贏一人有馬,其他人八個隨從只能步戰,但是他們為了保護少爺的安全,依然毫不猶豫的衝上去廝殺。
李家兩兄弟從蘭州帶了一百人去河口,留在十個人在李龍身邊,剩下九十人都跟著李虎,一路不惜馬力趕往皋蘭,派了四十個人在河面上攔截,李虎領著五十個人在岸上候著,水6夾擊,保管那寧夏李二少爺插翅難飛。
李虎在李家五兄弟裡是比較莽撞的一個,正因如此才幹出那殺人越貨的事情,不過他也是五兄弟裡比較能打的一個,凡是需要武力解決的場合,通常都是由他出馬。這傢伙一身腱子肉,舉石鎖跟玩似的,一杆大刀耍的出神入化,倒也是個猛將。
那李明贏三歲習武,正經科班出身,走的是學院派的路線,李虎則完全是在實戰中摸索出來的經驗,論技巧是差了一些,可是經驗比較豐富,眼見李明贏來勢兇猛,他不敢硬接,虛晃一招撥馬閃過,其餘的騎士也不敢擢其鋒芒,李明贏勢如破竹殺入敵陣,左挑又刺,可是人家都遠遠避著他,怎麼也戳不到人。
這邊李明贏的手下看到自家少爺旗開得勝,便舞動兵器聒噪起來,為他助威吶喊,李虎冷笑一聲喊道:“撒!”
幾張碩大的漁網向李明贏撒去,他急忙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