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中呢,你們難道連大公子的話都不聽了麼!”
這話是暗示大家,曹俊已經是人家的人質了,況且官軍勢大,真火併起來涼州人佔不到半分便宜。
眾人這才悻悻的收起刀劍,王威以為自己的餘威還在,心中稍定,賠罪道:“田總兵勿怪,圍城幾個月,兒郎們性子有些野了。”
田總兵獰笑兩聲,拿馬鞭子指著涼州眾軍道:“怎麼,慫了?剛才不還喊打喊殺的麼,一個個都孬種!”
涼州軍們憤怒了,剛剛收起的刀劍又拔了出來,涼州被圍之際,不見朝廷一兵一卒,現在突厥人退走了,他們便堂而皇之的來接管涼州,還敢在大帥面前耍無賴,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見事態有惡化的趨勢,田總兵的聲音又提高了兩個八度:“小子們,看清楚了!爺臺不是突厥人!爺臺是朝廷的人,溫大人親自封的涼州總兵,現在五千精兵就在城門口,爺臺只要有個三長兩短,立馬攻城!三十里外還有我甘肅官軍五萬,隨時可以出擊馬踏涼州!想動爺臺,你們先想清楚了!”
果不其然,官軍就是來摘桃子的,這幫簡直太可恨了,涼州軍們恨得牙根癢癢,但大帥不話,他們只能忍著。
田總兵見涼州軍沉默不語,便冷笑一聲對王威說:“老王,帶本將去見曹延惠吧,懶得和你手下這幫雜碎打交道。”
王威鬆了一口氣,道:好,這邊請。”
官軍的隊伍繼續向前,涼州軍們無聲的讓開一條路,目送著這幫驕兵悍將從自己面前經過,那個被元封拉下馬的官兵瞪著眼鼓著嘴,氣勢洶洶的從元封手中奪回馬鞭,還想點飈,但是看到元封凌厲的眼神,只敢在地上啐了一口,咕噥了一句,上馬走了。
所謂的田總兵過去之後,元封才輕蔑的笑了,就憑五千官軍還敢威脅涼州人,簡直開玩笑,這點兵馬都不夠兒郎們半個時辰砍的,至於三十里外吧那五萬大軍更是土雞瓦狗,用膝蓋都能想出來甘肅官軍拼湊出來的五萬人是什麼德行,比涼州軍的民夫都得差三個檔次出來。
無知者無畏啊,田總兵大概還以為自己是個孤單英雄呢,帶著五百人就敢進涼州,幾句話就把上千涼州軍嚇退,他的自我感覺一定相當良好,殊不知已經做了元封鼓勵士氣的工具,士兵們目睹了官軍的無賴醜態,哪個不是怒火萬丈,啥也不用說了,朝廷在大家心目中的那點好感片刻之間蕩然無存。
“大家都散了,回去聽令!”元封一聲令下,眾軍頃刻間散去,除了腳步聲之外竟然沒有任何雜音,幸虧那個田總兵沒有看見這一幕,否則一定會被如此森嚴的軍紀所震驚。
田總兵在王威的引領下來到涼州府衙,看到壯觀巍峨的建築,他不禁有些傻了,張大嘴呆呆看了半天也不敢進,“我的媽呀,京城裡的皇宮也就是這個架勢吧。”沒見過啥世面的田總兵由衷的感嘆道。
“田大人,裡面請。”王威象主人一樣在前面引著路,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他一句,田總兵趕緊擦一擦不小心流出的口水,緊走了兩步跟了過去,一邊走一邊擺手讓自己計程車兵去把府衙的崗哨替換下來。
甘肅官軍們呼啦一下衝上去,將涼州軍計程車兵繳械制服,統統押了出去,看到垂頭喪氣的涼州兵,田總兵叉著腰站在寬闊的院子裡竊喜不已,這一切來的太順利了,讓他都有點不敢相信。
田總兵名叫田二橫,原先只是天水郊區一個地痞而已,因為打架鬥毆傷了人,無奈之下遠走他鄉,正好遇到甘肅禁軍招兵,他便從此當上了吃糧人,靠著又橫又楞的作風居然很快混上了百總的位子。
那一年,蘭州府出了大事,幾位老爺的公子被馬販子殺了,溫巡撫一怒之下興起刀兵,血洗了馬販子的老巢十八里堡,田二橫在這一戰中表現的極為突出,被提拔為千總之職。
這次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