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晃著羌王的胳膊。
“正是因為如此,父王才絕不會讓你嫁給他。”
“為什麼!”赫敏睜大了眼睛。
“阿來可以做我羌國的駙馬,他能麼?此人絕非屈居人下之輩,你若是嫁給了他,恐怕用不了幾年羌國就被他吞併了,那父王這幾十年的努力又有什麼意義呢?”
“可是……這只是父王您的推測啊。”
“好了,不用再爭了,父王已經決定了,明日你留在屋裡那也別去,等一切處理好再說吧。”
赫敏忽然警覺起來:“父王,您真的要對元封下手?”
“敏兒,父王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可以改變!”
“不行,我要去告訴元封!”赫敏腦子裡亂作一團,邀約元封去談判的是自己,元封肯定相信自己的話,若是中了埋伏被暗算的話,自己一輩子都無法安心,她忽地站起,奪門而出,可是門口立刻伸出兩隻長槍攔住了去路。
“回來,明天午時之前,你哪也不許去!”羌王怒吼道,一甩袖子出了屋,隨後一隊士兵開進來,將赫敏居住的院子團團圍住。
西涼軍大營,一張地圖擺在桌子上,趙定安指著地圖道:“鳴沙山上無樹木遮蔽,很難隱藏伏兵,除非他們藏在沙子裡。”
元封道:“你們不能放鬆警惕,我會親自挑選精幹人員隨行,倘若有事生,火箭為訊號,立刻全軍戒備,防止敵人偷襲。”
“九郎,記住一點,倘若看不到對方的腦,就定然有埋伏,敦煌這一代咱們不熟,只能多加小心。”趙定安不放心的叮囑道,“你是咱們西涼軍的主心骨,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西征大計可就半途而廢了。”
“定安哥,我有數,我的本事你還不清楚,百十個人近不得身,他們想暗算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話雖這樣說,趙定安還是預備了一千名輕騎兵隨時準備接應元封,在利益面前,所謂的同盟不堪一擊,羌藏聯軍做出什麼樣的事都不奇怪。
次日,元封如約只帶了三個隨從前往鳴沙山談判,鳴沙山是位於城南五里,距離西涼軍大營也是五里,地勢開闊一馬平川,很難隱藏軍隊,遠遠的就看見敦煌的南門開啟,幾匹馬魚貫而出,正是對方的談判隊伍,雙方慢悠悠的來到鳴沙山下,距離還有老遠,元封就認出羌王來了,但是赫敏卻不在隊伍中,這讓他稍微有些意外。
羌王翻身下馬,大步邁向元封,元封也下馬迎了上去,雙方按照各自的民族習俗行了禮,羌王這才笑道:“小夥子,幾年不見更精神了。”
元封道:“大王亦是精神矍鑠,老當益壯。”
“哈哈哈,本王老了,不如你們這些年輕人,本王向你引見一下,這位是烏斯藏二王子殿下阿來,赫敏的未婚夫,你們年輕人打個招呼吧,以後的日子長著呢。”
元封的臉色微變,但是很快就壓住了心中的起伏,赫敏的未婚夫竟然是烏斯藏的王子,看來他們兩家還真是牢不可破的聯盟,西涼的局勢堪憂了。
“殿下,幸會了。”元封不動聲色的抱拳施禮。
阿來殿下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臉膛紅通通的,大夏天外面還罩了一件皮袍子,只不過是半穿在身上,露出裡面絲綢的襯衣,腰間直刃藏刀,腳下長靴,倒也英武的很,看到元封施禮,他只是不經意的瞟了一眼,絲毫沒有還禮的意思,或許在這位高貴的王子眼裡,新出爐的暴戶涼州王還不配和他平起平坐。
羌王覺察到氣氛有些尷尬,便哈哈笑道:“談正事吧,本王也不說廢話,敦煌城歸我們,肅州歸西涼,如何?”
“肅州本來就是西涼的,怎可作為分割條件,敦煌是無主的,只不過貴軍搶先進駐罷了,就算分,也要三家均分才是。”元封寸步不讓。
阿來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