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一片蕭條慘淡,士兵們抱著長矛蹲在垛口後面,愁容滿面,幾個將軍遠遠地走過來,士兵們頓時圍攏上去,七嘴八舌的問道:“大人,我們的軍餉啥時候,都欠了三個月了!”
大腹便便的將軍不滿的咳嗽了一聲,馬弁便高聲怒喝道:“這是兵部馬侍郎,你們誰敢放肆!”
若是以往,這等高官前來視察,當兵的早就跪在地上了,但是此時誰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了,黑壓壓的人群中有人喊道:“俺們不管什麼馬侍郎牛侍郎,俺們只要餉錢!”然後是一片相應之聲。W ww)
看到群情激奮,馬侍郎的胖頭上流下了冷汗,低聲問陪同官員:“怎麼搞的,軍餉欠了這麼久?”
陪同官員道:“大人您內弟開的錢莊需要週轉寸頭,不是調撥過一筆銀子麼。”
馬侍郎這才想起此事,臨時調撥銀子已經來不及了,他急中生智,爬到高處向士兵們喊話,許諾明天就足額放餉銀,另外再撥額外的賞銀,這才將一場兵亂消滅在萌芽狀態。
士兵們稍微消停了,馬侍郎從高處下來,擦擦冷汗道:“回頭把帶頭鬧事的人抓起來,直接斬了示眾,非常時期,軍法需嚴。”
隨後馬侍郎又視察了炮臺,一眼望過去,漢軍的營地就在眼前,篝火照耀下人影來來往往,馬侍郎不禁動了心思,問道:“怎麼不趁機開炮轟擊賊軍?”
守城千總對這位狗屁不通只知道撈錢的上司很無語,勉強解釋道:“大人,如今漢軍已經佔領了江防炮臺,咱們這邊稍有動靜,那邊炮彈劈頭蓋歐的就打過來了,再說了,咱們彈藥稀少,打過這一輪,就再沒了。”
馬侍郎奇道:“朝廷調撥的炮彈哪裡去了?”
千總道:“都被監軍大人鎖在庫裡,要想取用,需得行賄才是。”
一聽涉及到司禮監,馬侍郎頓時也沒了言語。
馬侍郎走後,角落裡走出一個黑影,對那千總道:“朝廷如此昏聵,敗局已定,你還猶豫什麼。”
千總感嘆道:“鄧軍門所言極是,晚降不如早降,我這就派人下城聯絡。”
……
與此同時,京師南門內軍營,幾個滿身甲冑的武將正陪著一個沒有腿的瘸子說話,雖然這瘸子一身布衣打扮,身上還散著怪味,但幾位軍門老爺都是畢恭畢敬,言語裡透著恭謹和小心。
“是是是,咱們一定照辦。”
“請卓大人放一百個心,南門在末將手裡,絕對丟不了。”
一番保證許諾之後,將軍們將那瘸子送了出去,轅門口站崗計程車兵小聲嘀咕道:“這不是南門外破落村收馬桶泔水的卓瘸子麼,怎麼成了咱家軍門的座上客?”
另一個士兵低聲道:心點,這還用問啊,瘸子肯定認識北邊的人,這年頭誰要是能拉上北邊的關係,那可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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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漢渡江的訊息迅傳到了南漢女皇夏沁心的耳朵裡,當時夏沁心正在洗腳,聽說漢軍已經登上南岸之後,驚得把洗腳盆都踢翻了,連夜召開御前會議商量對策。
南漢小朝廷上下忙成一鍋粥,事情太過突然,他們根本沒有準備,兵器糧草車輛馬匹完全沒有進入狀態,臨時抱佛腳,根本來不及。
南漢盤踞江南一隅,雖然朝廷多次清剿,但始終沒有進行過大規模的會戰,上千人的戰鬥就已經稱得上某某戰役了,相比兩次中原大戰,簡直小巫見大巫,不可同日而語。
南漢軍隊也都是江湖豪傑,盜匪水寇出身,無組織無紀律,靠的是粗放式的管理和幫派家規約束,和正規軍隊相去甚遠,打打游擊戰還行,真要攻城掠地,水平還不夠看。
在南漢朝廷的預測中,元封缺乏船隻,被長江天險攔阻在北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