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細軟之物而已,車簾子微微掀開,幾雙幼稚的眼睛望著外面,夾雜著還有老人輕微的咳嗽聲,想必是李家的老少都在裡面,
“通判大人為官多年,就這點家當?長安城外的田莊變賣了沒有?丫鬟下人遣散了沒有?那些古玩寶貝典當了沒有?走的這麼急,只怕是臨時起意吧?”元封句句話都說到李琪心頭上,他臉色微微白,但依然堅持:“家父突急病,所以……”
“好了好了,你是聰明人,我也不傻,別說那些沒用的,借一步說話,別嚇著孩子。”元封將李琪拉到一邊,開門見山問道:“李通判,我就問你一件事,你怎麼看出來我們是假的?”
李琪嚇得差點坐到地上,惶恐道:“你說的什麼,草民不懂。”
元封道:“再裝就沒意思了啊,你爽快,我也爽快,興許把你放走也不一定啊。”
事到如今,李琪只得一咬牙,道:“事情變換太過突然,朝令夕改,哪還有朝廷中樞的樣子,你們雖然氣勢十足,但那個裝親王的總是不由自主的看你,還有老太監身邊那個小太監,臉色不正常。”
“就憑這個,你就看出來了?”
“還有,你們自始至終,並未拿出旨意來昭告眾人,也沒有印信公文等物,這不合禮法啊。”
元封笑笑:“所以你就辭官走人了,為什麼不告訴潘巡撫他們真相。”
李琪長嘆一口氣:“亂成這樣,大周朝氣數已盡,若是以前汾陽侯或者秦王在的時候,長安還有個主心骨,現在群龍無,就算我告訴他又有何用,這天下要亂,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能阻擋住的,所以草民回家和家父一商量,決意立刻辭官走人,以避戰亂,沒想到還是沒能避開。”
元封道:“你倒是個聰明人,就此隱居山林未免可惜,不如這樣,跟著我們幹吧,一展所長,恐怕不是一個通判的前程啊。”
李琪道:“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元封道:“西涼元封便是區區。”
李琪眼中一亮,隨即又黯淡下去,道:“家父有云,仕途險惡,爬得越高,摔得越慘,草民還是回鄉歸隱的好。”
元封也不再勸,他知道讀書人都是認死理的人,與其花費功夫勸他歸順,還不如另外掘新人呢,不過這人心機太重,是留不得了,待會放他一家人出城,派騎兵摘了他的腦袋便是。
“既然如此,我也不強人所難了,李大人,請吧。”元封做了一個手勢,李琪如釋重負,正要走,忽然車裡跳出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子,跑過來對李琪道:“爹爹,爺爺有話和你說。”
李琪慌忙來到車前,跪在地上聆聽訓示,車簾子掀開一角,從元封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一隻瘦骨嶙峋的手,那老人的聲音很輕,說了幾句什麼,李琪不住的點頭,然後,又來到元封跟前,撩袍跪倒:“大人,草民情願歸順。”
元封就納悶了,這馬車裡的老爺子也太神通了吧,居然猜到了自己要滅口的心思,及時話挽救了兒子的性命,這老人有一套啊。
既然李琪願意歸順,一切就都好說了,元封好意安撫一番,答應會幫他處理辭呈的問題,正當李琪一家人慾走之時,元封突然道:“李兄,我想拜會一下令尊。”
李琪哪敢不從,來到馬車前低聲說了幾句,然後掀開了簾子,元封走上前去一看,車裡坐著一個瘦弱的老人,老臉如同橘子皮一般遍佈褶皺,老人雙手抱拳,輕聲道:“草民李善長,給大人見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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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某裡坊的一處院落裡,幾個打扮很不起眼的人正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著,每個人臉上都是愁容一片,這是錦衣衛駐長安的秘密據點,今天生的事情他們已經知曉了,秦公公被誅,三殿下就藩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