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一絲暖意,望著火苗,呂叔寶靈機一動,將反綁在背手的雙手湊到了火堆上……
呂叔寶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危急時刻還是表現出了他爹的一部分優良基因,硬是忍著劇痛把手上的麻繩給燒斷了,同時兩隻手也燒得冒泡,疼得要死,但他不敢出聲,又解開腳上的綁繩,悄悄爬起來弓著腰朝著廟門口走去。
忽然一個大漢翻了個身,嚇得呂叔寶趕緊蹲下,過了半晌看沒有動靜才繼續前進,一寸一寸挪著出了破廟。
外面雪正大,沒人把守,遠處的草棚下面拴著幾匹馬,呂叔寶打算過去牽一匹走,忽聽有人說道:“老三,去給馬添點夜草。”他便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拔足狂奔,消失在夜色中。
等他跑遠了,元封才從暗處出來,冷笑了一聲,道:“咱們也走。”
呂叔寶長這麼大沒受過這樣的罪,深一腳淺一腳在雪地裡跑著,刺骨的寒風吹透衣服,冰冷的雪花從脖頸裡灌進去,他咬著牙往前走,好在方向還能辨認出來,要不然真的會活活凍死在外面。
長安城外有陝軍的駐地,呂叔寶就衝著那兒去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看到了軍營的輪廓,燈火在雪中閃耀,呂叔寶朝前奔了幾步,高聲喊了一嗓子,終於栽倒在雪地裡。
……
等呂叔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中午了,耳朵上了藥,燒傷的雙手也上了藥,他顧不得疼痛,跳起來喊道:“快,快去拿賊!”
等陝軍的騎兵冒雪來到那座破廟的時候,早就人去廟空,除了一堆篝火的灰燼外,什麼也沒留下。
親自帶隊前來的陝軍提督呂伯當陰沉著臉在破廟外走來走去,這件事讓他極其惱火,在陝西地面上竟然有人敢和呂家叫板!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雖然他們對付的只是自家那個不爭氣的老三,但是他們背後的目標一定是自己,是爹爹,是呂家!
一個揹著柴捆的人從附近經過,呂提督一擺手,親兵就跑過去將那農夫擒來扔在提督大人面前。
“我問你,昨天有什麼人在這山神廟中借宿?”呂提督和顏悅色的問道。
“好像,好像是一幫外鄉人,商人打扮,甘肅口音。”那農民雖然嚇壞了,但是話還能說利索。
“甘肅口音?你可確定?”
“錯不了,俺家有親戚在甘肅,就這個味兒。”( )
3…15 覲見秦王
呂叔寶終於安全返家,經歷一場大難,好歹算是囫圇著回來了,雙手燒傷,雙腳凍傷,耳朵也少了一個,傷得如此之重,至少一段時間不能出去作惡了。W ww/
汾陽侯府邸,老侯爺高高在上品著香茶,兩個兒子和幾個幕僚在下面坐著議事,三少爺被綁架一事實在蹊蹺,加上目前長安的局勢錯綜複雜,讓人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何方勢力在和汾陽侯作對。
這批人是尉遲家的客人,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尉遲光本人已經親口承認了,可是這正好能證明此案不是尉遲光安排的,試想他若是要對付呂叔寶,又怎麼會明目張膽的在紅袖招使用尉遲家的招牌呢。
呂叔寶在山神廟中聽到的那一句對話才是關鍵,溫大人,試想陝西姓溫的大人有幾個,無非是到任沒兩年的溫彥,偏巧溫彥以前是甘肅巡撫,而這些刀客也是甘肅來的,這就無形中增加了溫彥的嫌疑。
“照我看,肯定不是尉遲光下的手,他一做生意的,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巴結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挑起事端,八成是溫彥這老匹夫的主意,想拿咱們汾陽侯府下手,鞏固自己的位子。”老大呂仲達表著自己的看法。
“此言差矣,甘肅的刀客並不一定就是溫彥的人,或許是現任甘肅巡撫柳松坡的人馬也未可知,柳松坡和溫彥素來不和,藉此機會嫁禍於人也未可知啊。”老大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