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寬迷迷糊糊地道:“你別喊了,我還沒摔死呢。”
羅輝瞅了眼那馬鞭,笑了。
也從馬上跳了下來,彎身將那馬鞭撿到手裡。然後衝著渠裡的人道:
“咦,這不是付世子嗎?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掉到排汙渠裡了?可是有摔著?要不要我幫忙?”
那小廝也是認得羅輝的,付寬喝得醉了,又被摔了一跤,一點兒力氣也使不出來。急忙對羅輝道:
“那就有勞羅小郎君了,小的一個人也扶不出世子爺,還請羅小郎幫忙。”
羅輝將馬鞭放到自己的馬鞍上,又扔地上一個馬鞭。
便就伸出手來,向著排汙渠裡的主僕二人。
付寬剛摔下去時,是臉著的地。
也幸好排汙渠裡都是淤泥,初冬,雖然下了雪,但到底凍得並不實成。
就見付寬滿臉的泥,十分的好看。
付寬有氣無力地對羅輝道:“多謝羅小公子仗義相助,改日定當備禮上門道謝。”
對著付寬那一臉的泥,羅輝拿出當年進敵營的功力來,才沒有笑出來。
伸手一用力,再由著小廝在後面推了一把,將付寬弄出了排汙渠。
付寬嗤牙咧嘴地,雖然地凍得不實,但也是從馬上給扔下來的。
再加上羅輝和小廝兩個一拉一拽,付寬只覺得渾身上下,哪兒都疼。
低頭瞅了瞅身上的衣服,可是又臭又髒。
付寬自己都覺得一股惡臭之氣撲鼻,十分尷尬地衝著羅輝笑了笑,道:“這大雪天的,羅公子也是回家?小小年紀,可不是也喝酒了?”
羅輝好似一點兒也沒有聞出,付寬身上臭氣熏天似的,微筆著,機為禮貌地答著:“晚生與李十四他們,約了玩了一天,這才回來。並沒有喝酒。”
這工夫,那小廝也從渠裡爬了出來。
這裡離付國公府還有一段距離。
可是付寬的馬卻跑沒了影。
羅輝想了想,笑道:“要是世子爺不嫌棄的話,就騎晚生的馬回去吧。話說回來,這馬怎麼無故的就驚了?”
付寬拿眼睛看向小廝,小廝嚇得臉色都變了,急忙辯解道:“小人並沒有幹什麼啊,只是像往常那樣,用鞭子打了下馬屁股,讓馬快走幾步,早些到家而已。”
小廝不提這個還好,付寬一聽說拿馬鞭打馬屁股,不覺心下一動。
付寬急問:“馬鞭呢?”
小廝剛著急,順手便就將馬鞭扔到地上,現見付寬問。急忙在地上亂尋。
就見離排汙渠不遠處,可不正靜靜的一個馬鞭形陷進雪裡。
而排汙渠周圍,全被他們給踩亂了。
小廝急忙將馬鞭揀了起來,遞給付寬道:“世子爺,馬鞭在這兒呢。”
付寬的酒早就被嚇醒了,只是因為摔著了,所以站不穩。
由著羅輝扶著,低頭瞅那馬鞭,與九月初九日晚上,在國公府馬房看的那馬鞭竟然一模一樣。
繞著短鞭纏著細細的鋼絲上,一根一根的倒刺,刺得付寬眼睛疼。
但,他早上出去時,也用得是這條馬鞭。
付寬幾乎是咬著牙問道:“白天時,是不是馬鞭曾經不見過?”
小廝急道:“只是不見了一會兒,小人便就找著了。”
付寬沒說話,只是將馬鞭緊緊地握在了手裡,道:“回家!”
羅輝讓出自己的馬,給付寬騎。
付寬不好意思地說道:“那羅公子如何回家?”
羅輝笑道:“我還小,走回去就好了,世子爺摔了跟著,比較急,還是快些回家,請個太醫瞧瞧吧。”
付寬渾身上下哪兒都疼,身上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