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新感覺受了委屈,站在地瞅著沈蓉,又轉過頭去瞅了眼付偉。
付偉像是沒發現沈蓉一般,依然對著付新招手道:“乖憨娘,總也不見爹爹,不認得爹爹了?乖,快來爹爹這兒,爹爹是來接你回家的。”
付新再轉過頭去瞅沈蓉時,沈蓉卻轉頭一絲留戀沒有的走了。付新忘著逐漸消失的沈蓉背影大驚,就又飛跑著去追。這時就覺得突然覺得有人在她耳邊不停的哭泣,再瞅沈蓉時,哪兒還有了?
“娘!”付新非常地焦急,想喊卻又喊不出聲來,那聲“娘”只在付新的嗓子眼打轉。付新求助似的去看付偉時,發現付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
然後她耳邊的聲音卻一直不停,又聽不直切說得是什麼,非常地吵。付新晃著頭,想將耳邊嘈雜的聲音晃走。她一個人,在深夢中,繼續地走著。伴隨著耳邊的嘈雜聲,倒也不太靜得讓她害怕。
周大和週二的媳婦哀求道:“求你們了,別拉著我們姊妹,你們放心,我們姊妹不會傷了小娘子的。真的,我們跟你們一樣,也非常地關心小娘子,只是想摸摸她,看看她病得怎麼樣了。”
紀媽說道:“你們果然關心憨娘,就快些去村觀上去吧,憨孃的病耽誤不得了。我們不是防著二位娘子,只是心下焦急憨孃的病。”
周大和週二的媳婦如睡夢中,讓人喊醒。連連說道:“對對對,得快,快去觀裡找老道人去。陳娘子、紀媽,你們要是想信我們姊妹兩個,就讓我們去求那老道人去,看能不能說動他老人家,來趟家裡。你們就放心地留在這裡照顧小娘子。”
紀媽和繡燕雖然覺得周大媳婦和週二媳婦有異,見她倆個對付新倒像是發自內心的關心。紀媽瞅了眼繡燕,說道:“也好,那就有勞兩位娘子了,憨娘果然耽誤不得,不是我冒昧,要不二位這就去?”
繡燕在邊上也催促道:“可不是呢,既然二位娘子不讓我去也行,快些吧,憨孃的病……”
周大媳婦雙手捧著寫有付新生辰的姓名的紙條,流著淚道:“我們這就走,快,這就去村觀。”
週二媳婦讓丫頭提了羊角燈來接到手裡,打前照路,這兩人急匆匆出了家門,往村觀走。這倆人一路上一前一後地走,均是心思沉重,也不出聲。直到走了很長一段的路,周大媳婦才有些不大相信地在後面問道:“你說她……”
週二媳婦提著燈,突然停住腳,轉過頭看向周大媳婦,目光堅定地說道:“我看就是。你看那生日、還有出生時手握著的名字,這世上哪有那般的巧事?這一定是姑娘轉世。雖然說長相不像,可你看小娘子的面相,看著與咱們姑娘小時候多像?”
一提起這個話題,兩人不自覺地便就哭了起來。周大媳婦更忍不住咒罵著:“姑娘,咱們姑娘多好,可惜上了二姑娘和那挨天殺的當,死得那般的慘。要不是她們都死了,咱們非要為姑娘報仇不可。決不能讓那倆個東西好過。”
週二媳婦回想往事,雖然事隔多年,也是咬牙切齒道:“可不是,非不讓他們好過了。”
周大媳婦卻又遲疑地說道:“多少年了,開元二十五年的冬天,這小娘子是開元二十六的春節出生的,京城到廣陵,要說不是真的,就像你說的,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可若是真的,又實在是讓人不太敢相信。咱們姑娘……咱們姑娘……”
說著話,周大媳婦就又說不下去,開始哭泣起來。
週二媳婦一手舉著燈,一手便就去扶周大媳婦,又極為機警地左右瞅了瞅,才悄聲喊了這五六年來,從未喊出口的名字
“紅絲、紅絲別哭了,咱們終知道姑娘已經轉世,這是好事啊,哭什麼呢?咱們姑娘上輩子那樣好的人,我就說一定會有好報的。瞧,付家是廣陵大戶,以前聽男人們回來說,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