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聲,“林碧,你是不是把李黑抱走了...”
林碧順口應了聲,“沒有呀,我沒...”一醒神,林碧明白了李太婆話語中的意思,一頭栽倒在地上,剛剛領的紙盒散了一地。
李太婆慌了神,忙上去給林碧掐人中。弄了好半天,林碧終於醒了過來,只是眼神卻很呆滯。
李太婆扶著林碧往煙攤上走,一邊偷眼瞧著林碧的臉色。
現在的林碧整個象從水裡撈出來似的,靠著什麼身子就一軟往那個地方倒去。李太婆費了半天力氣,才把媳婦扶到了煙攤。賣涼水的看到李太婆兩人過來,再看林碧氣色不對,說道,“這時候要離開這個小城,一般都走鐵路...”
林碧聽到這話,突然之間就象有了力氣,飛一般地往火車站跑去。李太婆對賣涼水的說了聲,“還得麻煩你看著攤子”,也跟著跑了去,只是卻被林碧遠遠的落在了後面。
李太婆這時也後悔了,自己不該貪財,明知道媳婦把兒子當成了命根,這一下子不見了兒子,不是要她的命嗎?李太婆有點希望林碧能找到李黑,那時雖然名聲臭點,但總不至於變相地當了個殺人兇手吧。當李太婆趕到火車站時,發現候車室裡好多個嬰兒都在啼哭,還不斷地聽到咒罵聲。
“哪來的瘋婆子,一看到抱嬰兒的就把別人的頭巾揭開,看把孩子都嚇哭了...”而林碧這時正在問檢票口的人,說著說著就要給檢票口的人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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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說了,沒見過,沒見過!”檢票員也不耐煩了。林碧說了半天,他們也沒弄明白林碧說的小孩是什麼模樣,只是知道這女人的小孩丟了,而且小孩好象應該不小了吧,不但會走,還會說,還會唱“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我真傻,真的,”林碧抬起她沒有神彩的眼睛來,“我聽劉神醫說我兒子的病已經好了,可以見見風了,只是小心彆著了涼,我就把他放籮筐裡了,我就回家去拿紙盒子去交,回來時,籮筐還在,但黑子不見了,他昨天還在床上走來著,還叫我,唱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林碧接著就是哽咽,說不出成句的話來。然後,林碧便是眼光直直地看著那些嬰兒,而耳朵一旦聽到小孩的聲音便把頭飛塊地轉向那處。
李太婆終於把林碧領回了屋,在路上時,林碧一路唸叨著的就是那幾句,“我真傻,真的...”而每看到一個抱小孩的人,便衝上前去揭開嬰兒的包裙,看到不是,又接著剛才的話自言自語地說起來,“...我就回家去拿紙盒子去交,回來時,籮筐還在,但黑子不見了,他昨天還在床上走來著,還叫我,唱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拉著媳婦進了家門,陳瞎子卻跟了進來。
李太婆看到陳瞎子來,心裡撲騰了一下,自己開始抱著籮筐回來時不知道陳瞎子知不知道。看到陳瞎子一直緊閉的眼睛,李太婆又放下了心。
林碧看到陳瞎子進來,就象抓住了救命稻草,掙脫李太婆拉著她的手,跪在地上,重重叩了個頭,“陳大師,你幫我算算我兒子在什麼地方...”當林碧抬起頭滿懷期待地看著陳瞎子,陳瞎子“看到”林碧的額頭滲出了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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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叫爸爸。”中年人把李黑抱著就走了東門,他還有船貨要運到甜城,上了船,他就開始逗李黑。
“對了,老子得給你起個名字才行!”中年人抱著李黑站在船頭,哈哈一笑,“老子姓李,你當然也姓李了,叫什麼呢?”說起取名,他會犯了難,他可沒讀過兩天書,沒二兩墨水。“對了,叫李太白,這可是名人呀。”想了半天,硬是叫他給憋了個李太白出來。
“李太白,兒子,叫爸爸。”李黑,對了,現在該叫李太白了,看了看中年人,張了張口。他能看出這人眼